第七章
她的话似乎别有涵意,教人费疑;殷宇还来不及细想,见银子在寒风中微微
颤抖便说道:
“明天我让人再送些布料过来,你再挑些起来作几件御寒的衣裳。”
“不用了。”银子拒绝“接下来送来的聘礼,会有新的绸布料,不必再费
“银子?”她就站在小庙的前方,背影是那么地微小孤独。
她回过头来,眼底似乎有忧伤一闪而过,转眼又回复那副无所谓的笑容,那
吊啊啷当的小痞子笑容。
“你到那儿去了?”她认真地问道。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他有意忽略她的问题。
想他早点离开,要不就是玩什么黑店老板娘的小孩子游戏,现在又有奇招,想当
山寨老大的押寨夫人,他若是不强壮,老早就被气得一命呜呼了。
当年,以他的脾气,本来要将理戈及那些侍卫全处极刑,想起银子曾对他说
的那番话,因而作罢;这些年族中的法纲也有所修正,他将事务交给长老,自己
致力于剿灭叛党,转眼这难熬的日子也熬过了。
“醒了。”她甩甩头“做了一个恶梦。”似想甩掉不愉快的记忆“好长
的恶梦!”
“恶梦还是忘了较好。”
银子颦眉“你说的对。”她露齿笑了,有一种灵秀之气透出“既然梦醒
,还是忘了才好。”淡淡的微笑中竟带着怅然。
再见到她实令人欣喜,殷宇等不及唤醒她的记忆,回到两人曾有的美好时光
,又怕到时银子执意离开,他就永远不能再见到她了,这样患得患失的心情,他
几时有过?心情也随之忽起忽落,本就阴晴不定的鹰王陛下,脾气更是古怪了。
轻纵下最后一个山崖,银子的小庙过不多久就要到了,夜里视线不明,他也
不怕有人看见自己在山径间飞纵会惊世骇俗,尽情在夜里奔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