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ldquo;我很疲倦，子山。&rdquo;

&ldquo;家华，你应得到更好际遇。&rdquo;

&ldquo;我相信佐根逊是好人。&rdquo;

&ldquo;家华，你听我说，像在雪地里迷途，我们一定要挣扎走下去，千万不可以倒下来睡。&rdquo;

子山摇头，&ldquo;世上不止一只鞋盒，事实上他们的仓库叠满鞋盒，成千上万，像间鞋厂。&rdquo;

家华说，&ldquo;我想读一张护士或是教育文凭防身。&rdquo;

&ldquo;也是好事。&rdquo;

被威京人教训过后，子山收敛许多。

&ldquo;你见过佐根逊了？&rdquo;

凌晨他听见有人推门进来，&ldquo;睡了吗？&rdquo;

子山连忙答，&ldquo;没有。&rdquo;

他看到一圈晶莹的光影，他冲口而出想叫福怡，那声音却说，&ldquo;是我，家华，我给你带生日蛋糕来，同事们替我准备，叫我惊喜。&rdquo;

小小蛋糕上点燃着细细蜡烛。

子山醒过来，用手擦擦脸，&ldquo;有何愿望？&rdquo;

子山又点头。

&ldquo;佐根逊向我求婚。&rdquo;

&ldquo;什么，几时？&rdquo;子山跳起，头顶碰到船舱。

&ldquo;这个四十七岁的北欧裔鳏夫向我保证日后不必在酒吧工作，他会待小霖视若己出，并且，一年后把财产三分一分给我。&rdquo;

&ldquo;听上去像职员合约，不，家华，不可答允。&rdquo;

家华吹熄蜡烛，&ldquo;早日上岸。&rdquo;

子山苦笑。

&ldquo;再在酒吧做下去，连些微一点气质也失去，再也找不回来。&rdquo;

子山不敢冒昧，他维持缄默，越少说话越好。

家华问，&ldquo;你那只鞋盒，有消息吗？&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