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子山被吵醒，双臂枕在头下发呆，女士，他想说：多讲无益，走为上着，他若享受这种游戏，可继续打情骂俏，若不，请勿浪费时间及青春，兼扰人清梦。

果然，有人通知管理员上门干涉，声音渐渐低下去，终于她饮泣半晌，转为寂静。

子山却没有睡着，他起身喝杯茶，不知怎地，手一滑，杯子脱手摔破。

子山十分可惜，&ldquo;哟&rdquo;地一声，杯子由小霖手绘漂亮图案，送给他作礼物，他一向珍惜。

家华心细如尘，子山可一点也留意。

他说：&ldquo;我送你回家。&rdquo;

家华微笑，&ldquo;我没有仇家。&rdquo;

子山披上外套，&ldquo;往日我也那样想，可是后来发觉，有人看我顺眼，只因为我呼吸，我有工作与我有朋友。&rdquo;

家华点头，&ldquo;话又多起来，又恢复旧观了。&rdquo;

&ldquo;是的，他们都怕女人怕到要把异性视作故人。&rdquo;

家华笑，&ldquo;我回去接放学了。&rdquo;

她一转身，子山便在她身后轻轻抱住她，把脸靠在她背上，闭上双眼，长长叹息。

家华纳罕问：&ldquo;这是干什么？&rdquo;

&ldquo;就这样一辈子就很好。&rdquo;

他们驶过黑色房车，那辆车子并没有动。

家华说：&ldquo;也许等人。&rdquo;

子山答：&ldquo;这一区是中级住宅，不至于用到这种车子。&rdquo;

他与家华一起在学校接了小霖回家，再返回公寓，他那么没有再看到黑车。

睡到半夜，听到邻居男女吵架，先用英语，再说普通话，女方反复控诉男友没有良心，他的男伴不停摔东西出气。

家华不出声。

子山松开她，&ldquo;别迟到。&rdquo;

家华自窗户看出去，&ldquo;子山，那辆黑色车子还在。&rdquo;

&ldquo;什么黑车？&rdquo;

&ldquo;我来的时候它停在对面，大半小时过去了，它掉了头，泊在横街，车牌jgm132。&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