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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长宁接过我手中的相框,目光有些怔忡,手指轻轻抚上照片。
我敏感察觉他情绪不太高,有些后悔惹他想起早逝至亲的伤心事。
她是廖长宁的妈妈。
照片中的廖长宁在桃花开得艳丽的公园里和身旁的唐老鸭形状垃圾桶比谁高,他的妈妈就慈爱微笑着半蹲在一旁。温暖的让人心底都泛起柔软的流光溢彩。
我忍不住拿起来托在手里仔细看了看。
廖长宁径直走进来。
他的外套随意搭在左手小臂上,右手指尖轻轻抵着额角,一边往沙发走一边沙哑声线问我:“等很久了,是不是无聊?”
廖长宁办公室装修风格是一副矜持庄重的低调奢华,巨大的落地窗外,细雨里,繁灯璀璨的城市,像是迷雾里的星夜,别有一番风味。
他似乎特别偏爱站在顶端的感觉。
外面的雨,下的愈发大了起来,噼里啪啦的打在窗玻璃上,溅起一片水痕。
我百无聊赖的在廖长宁的位子上坐了一会儿。
视线逡巡之间,我看到他办公桌右侧未掩实的抽屉里有一份牛皮纸封面的DNA检测报告――最上面是我的名字。
我连忙起身迎过去。
一整天高强度的工作下来,他的确是累的很了,惫懒放松靠在沙发上不肯动弹。
我索性直接半坐在他面前的木质矮几上,看着他的眼睛笑的泫然。
廖长宁也放松下来,问我:“这么开心。”
我一边举着他书桌上的合照给他看,一边说:“你小时候好可爱,像只软塌塌的糯米团子。”
我迟疑了一下,隐约能猜到那是什么文件。
以廖长宁的性格,从连云镇回来那时,他就应该起了要帮我找到亲生父母的念头,而且也确实付诸了行动,我心中有苦涩的感激,他又问我是否憎恨抛弃我的父母。
我不恨,但是我也从未想过要再见到他们。
我在经济学决策方面,是绝对的风险规避者,权衡两端,辨别孰轻孰重。我必然不会去打开潘多拉的魔盒,长出一口气,我选择毫不犹豫的合上了抽屉。
桌面上摆了一个核桃木颜色的镜框,跟廖长宁公寓书房中那张并不是同一张合照,但是主人公都是那个眉目温婉沉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