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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雁迟接着道:“翘翘,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在今晚之前,长宁的确是想让你隔离在整件事情之外。否则,他占尽天时地利,只须静观其变,就足够了,他没有必要将即将到手的胜利又拱手相让。”
他最后加一句:“要知道,当时李副董手上只有一个筹码――就是长宁对你的不舍得。”
我插问一句:“不是长宁找人构陷他亲弟?”
顾雁迟无语:“你竟然――竟然以为是长宁一手操纵?”
他叹口气,又说:“他或许在最开始的时候通过张月龄控制了舆论导向,但他所做的也只有那些,那是大势所趋――而逼迫受害者噤声那件事,我们没有人知道他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这种折寿的事情,他从来也不让手下人沾手,他一个人承担所有风险。
我为自己之前因为文敏三言两语挑拨就一厢情愿对他的误会有些愧疚。
顾雁迟接着说,“何况,长宁还留有后招,只要过了今晚,只要失去李副董的庇护,长安必定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络时代信息爆炸舆论暴力的程度,我不赞成你现在就回学校。”
我问他:“我难道能躲一辈子吗?”
顾雁迟语塞,“至少不要跟流言漩涡周旋。”
凌晨的马路出奇的畅通,天边已经微微露出青色的鱼肚白。
解铃还须系铃人。
廖长宁之前因为不想牵累到我,表面上向李柔筠低头示弱,实际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又用麻痹敌人的韬晦之术,隐而不发,最后出奇制胜。
将欲取之,必先与之。
或许,我也只是他这连环计策中被算计好的一环。
想通这些关节,我只觉得更加讽刺。
廖长宁玲珑心思的确深沉,是无人能与之匹敌的世故。
顾雁迟十分懂得我的症结在于何处,他一边转方向盘,斟酌说道:“其实,我个人并不认为今天长宁做了多么万死莫赎的事情。”
我看他一眼,竖起浑身铠甲。
顾雁迟连忙说:“你听我说完――”
“李副董不堪过去这手牌,他已经握在手里许久。今晚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长宁为了让李副董不再打你的主意,亲手毁了二少那场局――你知道,受害人是个未成年的女孩,是长宁亲自去找她谈,让她翻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