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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能看到伦敦最繁华的夜景,古老与摩登的建筑物在这里交融,传统与现代在这里碰撞着互相辉映,静静诉说着一个曾经的日不落帝国的昨日和今天。
越繁华越落寞。
这世间之大,夜色苍茫,我只是如蚍蜉一般过客的存在,没有什么是真正属于我的。
我冷冷的用力甩开他的手,“不用,太晚了,你回去吧,我累的很。”
我哆哆嗦嗦的站在地铁站台上等车。
周围挤了一大堆人,地铁歌手抱着陈旧的木质吉他,嘴里轻哼着的一首音调寂寥的曲子,在站台之间回荡。
老鹰乐队的Desperado,亡命之徒。
我们中间又有哪个人不是感情面前的亡命之徒?
这样类似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我已经能坦然接受生活磨难的洗礼。
廖长宁却受不了。
我语气平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你那么早就过来了,怎么不进去坐?”
他还未开口,就按着胸口咳得停不下来。他的手臂撑在车顶之上,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我连忙扶着他坐进车子,转身又跑回店里用自己的保温杯打包了一份滚烫的蔬菜汤,然后坐进副驾驶。
我问他:“我听雁迟说你去了德国,什么时候回来的?”
廖长宁再也没有主动过来拉我的手,他抄着口袋静静等在一边――
好像他愿意就这样陪我走到地老天荒。
我们辗转换了几次车,上上下下好几回,直到廖长宁终于开口说,“翘翘,别再继续乱走了,我带你走走,然后送你回家――你想回国的话,完成学业就回去,好不好?”
我没有回答他。
我出了地铁口,走上一座桥。
他握着杯子喝了一口,低声回答:“两个小时之前――飞机刚落地,我突然很想见你,就直接过来了。”
车子的暖气开足十成,我递过去杯子的时候碰到他的指尖却如触冰雪。
我不想对他冷嘲热讽,嘴上却控制不住,“你可以三年不见我,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廖长宁面上一愣,没有作声。
我突然觉得无趣极了,我拉开车门下去直接往地铁口的方向疾步走。身后廖长宁追了上来,我没理会他,他一边忍着咳嗽一边拉我的手,“翘翘……咳咳……外面太冷,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