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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满道：“那为什么要特地挑我不在的时候去？”

因为失血过多，他的唇色都是淡白，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憔悴。他屈起手指蹭蹭我的脸颊，勉强勾起一个笑容，哑声道：“回去休息一下再过来。”

我不依，握着他的手贴在脸颊上不肯放开。

他又费力说一句：“再不梳洗就要变小花猫了。”

我只好答应他回去一趟，临走之前还不忘弯腰轻轻亲吻他光洁白皙的额头。我回去洗澡，利索的收拾完出来又赶回医院。

病房空空如也，我站在门口焦急的正想拨打雁迟电话，却看到走廊尽头护士推着廖长宁的轮椅向我的方向过来。

郑子尧拉下脸上的口罩，“刀口并不算深，没有伤到心脏，再观察一个晚上看看情况。”

他身后手术室的门口终于打开，护士推着廖长宁出来，我一心只顾跟着他们往病房走。郑子尧冲顾雁迟使了一记眼色，低声说：“雁迟，你跟我来一下。”

我根本没有心思理会其他的许多事。

次日，天光晴好。

我还穿着昨天的小礼服，眼部妆线被泪水晕湿，整张脸惨不忍睹。

我连忙飞奔过去。

廖长宁已经换上自己的衣服，纯白色的圆领t恤外面罩一件黑色的羊绒线衫，膝上搭了一条深蓝色的毛毯，露出一截细瘦白皙的手腕，我委身在他面前蹲下，问：“你去哪里了？”

他笑容有些讶然，“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不依不饶的问他：“我跑的快嘛，你刚才到底去哪里了？”

他面上平静无波，浅笑着答道：“去做个常规检查。”

我一直不肯回去换衣服梳洗，雁迟将他的外套留给我穿。

慧姨中途往返两趟给我带了换洗衣服，但是我一刻都不愿意离开长宁，整夜都趴在他的病床前，迷迷糊糊的做梦。

阳光穿过病房的窗户，在窗台投下一抹亮白。

廖长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下午。也许是因为麻药过了，他疼的睡不着，浓密羽睫轻轻眨了几下，半眯着睁开眼睛，轻轻握了一下我紧扣着他手腕的指尖。

我立刻重新活过来，惊喜问道：“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