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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的越来越厉害,接近歇斯底里:“可是你已经弄疯了我。”
他对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又低声说一句:“对不起,翘翘。你要学会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以后我没有办法再陪在你身边。”
当一个人跟你彻底无关的时候,他会对你以礼相待,像一个毫无瓜葛的路人。
廖长宁狠下心来,冷着脸道:“我对这块地带的道路熟悉只是因为之前看过这片地的开发计划,我从没有来过这里。很晚了,你下车去上楼休息。”
我痛苦的想要死掉,那一瞬间所有的自尊骄傲通通都去见鬼。
我只想留住眼前这个男人,我紧紧抓着他的右手臂,恳求道:“我不懂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如果我说我愿意站在你的立场考虑问题,我理解你在我跟廖氏继承权之间做出的选择,你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
廖长宁丝毫不为所动。
他一根根掰开我抓着他手臂的指头,我能感觉到他冰凉如雪的手指也在隐约的发抖。
驾驶位上的廖长宁一路上都很安静,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最近这段时间又瘦了许多,穿一件净蓝色正装衬衣,袖管的尺寸有些大了,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认真目视前方的样子依旧四平八稳。
我突然觉得很孤单,这偌大天地之间,我所期待的也不过是能牵住他的手走上未知的旅途。
我不知道我们何以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廖长宁把我送至我租住的公寓楼下。
他冷言道:“翘翘,我们的三观不合,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我以为你之前已经看的很清楚。我不能留下来陪你,以后的路你要学会一个人走下去。”
我冲他大喊大叫:“那你为什么还要管我的死活!”
他十分无奈:“翘翘,你打电话哭着跟我说自己在警察局,就算我只是你的普通朋友也不可能对你不管不问。我确实为了廖氏的继承权放弃你,不值得你这样对我。”
他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到这里我就矛盾的想去撞墙。
是我出尔反尔。
我的精神还有些恍惚,没有立刻下车,我问他:“你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
他沉默。
我又追问:“你怎么对这边的路线这么熟悉?”
他有些尴尬的别过脸。
我的情绪不好,忍不住又哭了起来:“你曾经来过这里找我,那你为什么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