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虽然这两个幼稚的大男生已经不是第一次动手动脚了,却从来没有像这回如此严重过。今天早上送机时,当她看见韦哉俊脸上的零星瘀青时已经够惊讶了,如今再亲眼目睹几乎被海扁成猪头的官少群,其冲突之激烈可想而知。
一阵惊天动地的敲门声吵醒了正为宿醉所苦的官少群,翻了个身后,他用被子将整个人蒙住,继续赖床不起。
砰、砰、砰!门外的不速之客,气得改用脚踹门,颇有一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坚决气势。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他终于气急败坏地爬下床,拉开房门,准备开骂。
“是我,俞、意、姗!”她杏眼圆睁地报上大名。
“姗姗?!”他当场傻眼,随即察觉到自己正打著赤膊,遂局促不安地说:“抱歉,我一时忘了。请稍等一下,让我先加件衣服吧。”他转身,轻掩上门扉。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啦!”他下意识地避开眼前的探索视线。
“不,你心里其实再清楚不过了,为什么要逃避?勇敢表达出内心的渴望,真的有那么困难吗?”他表现得越退缩,韦哉越觉得自己输得冤枉,于是不禁怒从中来。
“烂人哉,你这是在挖苦我吗?”官少群气血沸腾地说。
他都已经有风度地准备将心上人拱手让给他了,他为什么还不满意?
真的非得逼到他无路可退才甘愿吗?!
“都什么时候了,谁还在乎你有没有穿衣服?”受够了他这阵子莫名其妙的冷落,她竟直接闯入他的房间,边怒戳他赤luo的胸膛边宣告道:“我今天是专程来找你兴师问罪的。”
“问、问、问什什么罪?”他从未领教过如此泼辣的她,不禁节节败退。
她欲言又止,美眸微眯。“说,你昨晚是不是跟韦哉哥哥打架了?”
“他告诉你的?”厚,无耻的“抓耙子”!明明自己说好单挑的,居然事后跑去诉苦兼告状,未免也太娘了吧?
“这种事还用得著别人多嘴吗?”她翻了个白眼。“光看你们两人身上的伤,我用发尾分叉想也知道,你们曾经起过冲突。”
“没错,我就是看你这缩头乌龟不顺眼,怎样?有种的话,咱们现在就到店门外干一架,看看谁比较厉害?”韦哉起身后,不忘撂下最后一句狠话。“不敢的就是卒仔!”离开台湾前,不借故好好修理身在福中却浑然不知的官少群一顿,如何能解心头大恨呢?
“哼,谁怕谁?”官少群毅然决然接下情敌的挑战书,他今晚索性豁出去了。
竟敢嘲笑他是缩头乌龟?!也不想想这究竟是谁“庇荫”的,真以为他甘心如此被人看扁吗?要不是顾忌到俞意姗可能会因此左右为难,他又何苦潇洒退让,甚至还没出息地在心底祝福他们。
现在是韦哉那白目家伙得意忘形“讨皮痛”待会儿可休怪他手下不留情。
翌日,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