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记得,当年赵王为了争夺皇位,竟然不顾手足之情,谋害皇上。”
“想当年,朕外出狩猎时遭亲弟趟王谋害,不慎坠入溪谷,赵王同他那群乱臣贼子回去后便以太子身亡为由,窜朕东宫之位。没想到朕负伤在河水中漂流数日,竟大难不死,被一名女子救起。在那名女子日夜不休的照顾之下,朕日渐康复,只是朕见兄弟间竟为了争权夺利而相残,十分感伤,实在不想再回宫中去,于是便隐姓埋名,暂且在那女子家中住下。那名女子姓元,叫做满满,是个非常温柔体贴的姑娘,她爹是个很和善风趣的老伯,父女俩精于刺绣”
韩雍听得呆了,愣愣地道:“皇上说的该不会是宝黛的外公--元老爷子吧?”
“啊,这绣袋真是漂亮极了!这么精细的绣工竟然出自一个民间女子之手,真是难得,还有上头这块玉更是皇上您快瞧瞧!”皇后惊喜不已,遂将绣袋奉与皇上细看。皇上还在为了韩雍对前妻念念不忘而不高兴,冷冷觑了眼皇后手里的宝玉绣袋,却一下子愣住了。
“这”皇上一把抓起了绣袋,颤声问道:“韩雍!你这绣袋是哪里来的?”
“这是我娘子给我的。”韩雍不明白皇上何以如此激动,茫然答道。
“你娘子?这是她绣的?她哪来这块玉?”
“我娘子说这块玉是她爹留下的,要她娘亲把它镶在这只绣袋上,当作送给将出世的孩子的礼物,所以这绣袋应是我已过世的岳母做的”韩雍据实以告,却见皇上一脸震惊。
“父皇您不用担心,娉婷又不急着嫁。”朱娉婷赌气道。
“朕为了-想嫁韩雍,硬是把跟鞑靼王子说好的婚事给退了,-现在又不急着嫁了?”皇上调侃着朱娉婷,皇后则是一边打量着韩雍,一边惊讶道:
“皇上您瞧,这位韩公子所穿的袍子绣工真是精巧,臣妾从来没看过这么精致的绣品,简直可媲美宫中女御的裁缝手艺呢,韩公子,不知你这衣袍”
“皇后娘娘,这衣袍都是小人的妻子元宝黛亲手缝制的。”
韩雍照实禀告,却惹来皇上的不快。“韩雍,你已写休书休妻,哪来的妻子!”
“过世了?这你娘子可是她娘亲唯一的女儿?她们可是河南唐河人?”
“是,宝黛本住唐河,是家中独生女,娘亲因为思念夫君过度逝世后,她便与外公相依为命”
“难怪了难怪朕会觉得她如此面善”皇上喃喃自语,激动得眼眶泛泪。“事隔二十八年,竟然让朕再见到这块玉。可惜玉还在,人却不在了”
“皇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抚着皇上的手,轻声问道。
皇上深深叹口气,携住皇后的手。“皇后向来贤淑,朕将此往事说出来也不怕皇后气恼。皇后还记得二十八年前先皇还在的时候,宫中曾发生夺嫡之乱?”
朱娉婷心里也不痛快,在一旁酸溜溜地道:“是啊,那刁妇固然顽劣,刺绣的手艺倒挺巧的,我看那个你宝贝得很的宝玉绣袋八成也是那个女人做的吧?”
“哦?什么绣袋?让我瞧瞧吧。”皇后很有兴趣地问,韩雍迟疑了一会儿,才将宝玉绣袋从前襟里掏出来,用双手捧到了皇后眼前。
“这绣袋就是他当初答应要做我的驸马时,跟我交换的信物。”
“他没有答应-,是-陷害他的。”召兰小声笑道,朱娉婷听见立刻青了脸!
“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