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最后,他还是扭开了房门,看到一室的整齐、空旷,怱然感到很不习惯。
环顾那摺得整齐的棉被,没错,她走了。
这不正是他要的结果吗?但为何他的心脏部位会有种慌和失落?
梦里,他坠入一片黑暗中,正想搞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突然听到两个男女在吵架,仔细一听,那声音正是童语。他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童语踹了那男人一脚,然后死命的往前跑,那男人愤怒的追赶着,他不放心地跟在后面追,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自己跑得筋疲力竭,抬头却不见了童语的踪影,他猛然一惊,吓得坐了起来。
她,该不会出事了吧?
她个性直来直往又冲动,会出事是很有可能的。
他在房里踱来踱去,越想越不安,索性打电话回台北住处。
没人接。更教他担心了。
看见那女孩,他的眼睛便再也移不开;这陌生女孩让他想起童语,他想起她在北港镇某庙口用鞋子k贼的神勇模样。
他不禁微笑了起来。
此刻,不知她在做什么?
在算明牌吗?还是正和人搓麻将?
昨天他不在家,她是不是睡得好?
于是,他作了一个生平最疯狂的决定。
他决定连夜赶回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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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臻宇连夜赶回诊所,不耐烦的等着自动门滑开,几乎毫不考虑的便往童语房间走;一瞧那紧闭的房门,他坚毅的嘴角不觉抿得更紧。她从不关房门的。
这样紧闭的房门像是作着某种预告,而他想到别离。
当他意识到自己正在想童语时,不禁感到讶异,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童语竟已占据他的思绪?
这层体认让他有点难以消化,甚至有点恼。
他对自己生着闷气,迈开大步走回饭店房里。
盥洗后,他在房里开着小灯,听古典音乐让自己放松,再拍拍枕头,很慎重的经营就寝的气氛。他是精神科医师,精通所有放松的技巧。
虽然不容易,但最后他还是让自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