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她认得那戒指,齐天一向戴在左小指上。她惊讶的转头望着他专注望着前方的侧脸,他的细心再次让她感动不已。
上午她的无措他一定全看到了,可他什么都没问,还若无其事的用他的尾戒修好她的公事包。
她不是看不出他的用心,只是,她真的无意再和任何男人发展出一段感情,她不愿再当任何人的保姆。
雅立不置可否,只先到他车上等著。
不久,齐天回来,把大门钥匙交给她,然后往桃园前进。
“谢谢你对莎拉这么好。”雅立系好安全带后说。
“喔,爱屋及鸟嘛,这没什么。”他笑说。
爱屋及乌?好个爱屋及鸟,她不禁澹然一笑。
她很不是滋味的开了门,帮它换了干净的水、再加些饲料,有种不知为谁辛苦为谁忙的感慨。
齐天不过来住饼二攸,便俨然像个男主人似的,这感觉有点奇异,她真的不习惯他那种无形入侵的方式。
因为她连抗议都不知该从哪里开始,也不知该抱怨他什、么。他就这样跑到她的私人领域来,更过分的是,他还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
一切就绪,她坐在门口等著他们回来。不久,路口那端出现她熟悉的人和狗,他们缓缓地向她走来,有那么一瞬,她觉得他们就像正要走回家的家人一般,心中不禁有股暖意。
虽然只有这样一小段路,但他们真的正向她走来,而她也正在这头等著他们,像这样从从容容的等著家人,才是比较像样的日子吧,她想。
有谁能比她对这句话有更深的感触?”回想起她和杨文涛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他总是对她事事依赖,阿快曾说她根本不像杨文涛的情人,倒像是他妈,她那时候总是回说“爱屋及乌嘛,有什么好计较的。”
直到目睹他劈腿的事实,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她一直以为的爱及所谓的感情,都是她一人在唱独角戏,难怪她总是感到那么累。
谈了五年让她感到疲乏的感情,分手后,她决心此后的日子只为自己过,虽然偶尔也会感到寂寞,但也称不上坏,更何况她一向很容易满足。
“嗨,又神游到哪儿去了?”他转头唤她。
“喔,没有啊。”雅立低头闪避他的注视,忽然发现她公事包上脱落的拉片被一个白金戒指取代,她又可以顺畅的拉开公事包上的拉链。
齐天远远走来,看见雅立清冷的眼中有了一抹温度,她这样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白色柱子下,背景是关著的墨绿色的门,看来有种无依感。
不知怎地,他看着竟有些不忍。也许她能力很强,可是,一个人很寂寞吧?
莎拉玩耍过后,心情大好,飞奔到她怀里舔著她的脸,让雅立先前因吃醋有点落寞的心情一扫而空。
她用力抱抱它。“要乖乖的,妈咪会尽早回来。”然后对它用力的啵了一下,站起身推门让莎拉进去。
“你去车上等我,我去洗手间,门我会关。”齐天对雅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