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唉,对面那盏该死的灯为什么还亮着?让她好想尖叫
睡不着,又怕一开灯对方就会知道她在房内,她只好摸黑起来做件有意义的事——拿着手电筒开始找那个不知被她一脚踹到何方的闹钟。
她不能再冒激怒他的险,她好希望再也不要遇见他,所以这时候自爱一点,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事情总会过去的,如果不一直想着它的话。她不断在心里作自我建设,等到对窗真的把灯熄了,她才开始有了朦胧的睡意。
把应对的事情想过一遍之后,她便把搁下,走回自己的床准备就寝,偏偏这时她看见对窗的灯这了。
这下,她该怎么办?
当然是先冲去把房间的灯关了。
在一片黑暗中,看着对窗的光亮,她像得了强迫症一般,把一整天的事全在脑子里一遍一遍来回倒带着。
中原标准时间二十一点整,她很不争气的想到自己一早才隔着铁门骂了他一顿。
闹中取静,住户单纯,格局方正漂亮小别墅,原来是。
林凌以跑百米的速度跑回家,不知是不是跑得太激烈,让她整个晚上都处在一种焦躁不安的状态下。
一点细小声音就可以把她吓得从沙发上弹起。她神经兮兮的把手机关机,又用剪刀把门铃线路剪断一条。
断绝外来可能的任何联系后,她觉得好像一个人住在孤岛;想她林凌一向胆大包天,可是刚刚她真被那男人给吓坏了。
尽管他话不多,但他单眼皮下那犀利直接的眼神却让人感到害怕。
唉,早知道就不要那么冲动。
翻来覆去直到二十二点整,她很自找苦吃的想到那场惊悚的跳楼记。
唉,哪里不好跳,为什么一定要去跳那家伙的屋顶!
到该死的二十三点,她无法避免的想到三角公园里她咬了他一口。
嗯,这点算他活该,谁叫他死拉着她不放。
害怕?想到这字眼,让她不觉失笑。
想到今天和他发生的所有不愉快,她不觉吐了吐舌头。她这哪里是害怕,说是心虚还差不多吧。
不知道他会不会又来找我?
她很认真的想了想,拍了拍胸脯,不怕、不怕,反正一皮天下无难事,她决定来个相应不理。
毕竟跳破他家屋顶的是林一郎林大侠,不是她林凌;而且她也跟他谈判过了,是他拒绝她的付款方式,这样的结果,没什么不好,她不想在良心上太过苛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