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怎能不急!宁宁转校我却不知道,我已经好多天没看到她了,清扬他是存心的,我不答应离婚,结果还是失去了宁宁,到底我该怎么做?清扬一定是恨透我了才会这样对我”黎羽纤几近狂乱地大喊,情绪激动得元法平息。
朱芸妮心中虽然惊骇,却仍镇定地安抚她“羽纤,你别激动,我们先进屋里去再好好想办法。”说着,她拉起她的手.想将她带进屋里。
难过地呻吟了声,她抱住头,无力地闭上眼。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几天她开始出现视线模糊及耳呜的现象,知道自己应该看医生,止痛药也快没了,但宁宁的事一天没解决,她便无心处理自己的事情。也许,也许这只是这阵子她心绪焦躁、精神不安所引起的症状罢了,应该没甚么大问题,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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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羽纤终于明白谷清扬何谓让她知难而退的办法。自那天起,连续一个星期,他接女儿放学后,并没送她回公寓,而是带她回他的住处,只让宁宁以电话和她联络。
他刻意隔离她和宁宁,而她却无计可施。她没有权利阻止他的行为,因为他是宁宁的爸爸,他们的婚姻关系依然存在,他这样的作为别人也无可置疑,总归一句,这只是他们的家务事,根本没有人可以帮得上忙。
黎羽纤彻底尝到被孤立的滋味,她试着在电话中和他讲道理,但他总是很快地挂断电话。终于,她再也忍无可忍了!
“我我还是不能签。”她垂下眼睫,坚定地摇着头。
谷清扬眯紧眼,牢牢地盯视她,微勾起唇角,逸出一声冷笑,伸手取回桌上的离婚协议书。“别说我没警告过你,你这样做只是在拖延时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知难而退,到时候别怪我不通人情!”
“我们一定要这样吗?曾经相爱一场,为什么现在却像仇人似的”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她颤抖地低语。
谷清扬闻言,身子蓦地一僵,接着霍然抬起头来,眼神凌厉犀锐地扫射向她“我们曾经相爱吗?”他反问一句,嘲讽中带着咄咄逼人。“我以为从头至尾都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罢了!”
“不是这样的!”黎羽纤急急辩白道,他眼中的恨意与责备让她惊惶。“从前我不说是因为我对自己的感情没有自信,后来又发生伟丞哥——”
这一天,她很早便到幼稚园接宁宁,这才发现宁宁已经转校,她震惊愕然不已,没想到清扬会采取这种手段!面对老师不解、狐疑的眼神,她只能强忍着痛,挤出一抹仓惶的笑,却不知如何解释孩了转校,她这个做母亲的居然不知道。
她狼狈跟跄地转身离开,眼里满是惊惶之色,一颗心仿佛被挖了个洞,仓皇无助地欲哭。她没想到清扬会这样对她,他成功地将宁宁从她身边偷走,让她来不及防备,而地竟该死的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
她脸色苍白、又惊又慌地驾着车子在街上奔驰,心里、脑海里想的都是她该怎么找回她的宁宁。不知不觉地,她驾车来到朱芸妮的家门口。
她像疯了似的接着门铃,一看到朱芸妮出来,立即奔向前一把抓住她,惊慌地迭声喊:“芸妮,你一定要帮帮我、一定要帮帮我,清扬他把宁宁带走了”
“你别急!有事慢慢说。”她连忙安抚,她从没看过她如此慌乱无措的模样。
“我不想听你和他之间的事!”他立即截断她的话。只要一听她谈及赵伟丞,他就无法控制心中燃起的愤怒与嫉妒之火。“我对以前的事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甚至连回忆都懒得想起。”
说罢,他脚步如风地迈向大门外,砰的一声巨响,宣告他的离开。
黎羽纤怔怔地望着合上的门,好半晌无法回神,她真的保住了女儿吗?为什么心底那股恐惧、寒冷的感觉反而更加扩散了开来?清扬恨她!她可以明显地感受到他的恨意,这让她的心如被荆棘刺伤,痛楚难言。
她该怎么办?她不要他恨她!又不想放弃宁宁,她到底该怎么做?
她在心底无声地呐喊,然而,回应她的是头部一阵阵的抽痛、晕眩,接着眼前一片模糊,她眼中的景象仿佛一分为二地兜旋着,耳中还伴随着嗡嗡嗡的轰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