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她人在哪里?我要见她!”德渲寒着一张脸,紧抿着唇道。
兰福晋微微一笑,朝冬篱挥手示意“篱儿,你过来,给大贝勒好好瞧瞧。”
原来这本医书是姜子谦穷尽毕生所学而研究出的专治疑难杂症的曲藉。
因此,德渲贝勒的病情逐渐好转,王府里的人皆视姜冬篱为福星,对她疼爱得不得了,尤其是多罗睿郡王和福晋对她更是百般怜疼,视她如已出的亲生女儿般看待。
姜冬篱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但对于王爷和福晋的宠爱,她倒是乐得整天直傻笑。因为她的亲爹娘虽然死了,但老天爷又给了她一对好得不得了的爹娘。
这日,兰福晋带着姜冬篱来到宇渊楼探视德渲贝勒,刚踏进房里,便听见德渲贝勒对着服侍的丫环们的怒吼声。
“我的妻子是恭亲王府的婉清格格,不是你们说的那个癞痢头小表!”
少年咧开一口白牙,笑道:“我叫德安,是府里的二贝勒,你的小叔。”
话刚说完,一旁的秦嬷嬷赶忙打分贝岔“二贝勒,你别和小埃晋闲聊了,这会儿我得赶紧送她到大贝勒房里,千万不能耽误时辰的,大贝勒有没有救就全看好了!”
德安敛下笑容,严肃地点点头“你赶紧带她去吧!”
秦嬷嬷领着小冬篱离开喜房,来到后苑里一处清幽的楼阁,打开房门,将她带到炕床边。
“小娃儿,这便是你的夫婿,他能不能活可全看你了,要是你福气好,这往后你就不用悉了,否则你可得守一辈子的寡呀!”秦嬷嬷边叹气边说道。
原来冲喜的事已在下间传了开来,大家耳语纷纷,说那恭亲王不忍婉清格格将来得守一辈子的寡,竟找了个癞痢头小女娃儿顶替自己的女儿嫁人多罗睿王府当冲喜新娘。
这流言很快地便传入了德渲贝勒耳里,他一向心高气傲,怎忍受得了这样的安排,心里自是愤恨难平。
兰福晋见状,忙屏退了一干丫环,走到德渲床边“渲儿,你大病初愈,怎么就发起脾气来了呢?你这不是让额娘担心吗?”
德渲蹙起眉头,沉声问道:“额娘,你老实告诉我,给我冲喜的新娘是不是恭亲王府的婉清格格?”
兰福晋看他一脸执拗的神情,叹了一口气,徐徐地道:“你病得这么重,那恭亲王实在舍不得把女儿嫁进咱们府,这也怪不得他呀!”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又叹了一口气,然后才又继续说道:“嫁入我们府里,的冲喜新娘是恭亲王的妹妹湘屏格格的爱女姜冬篱,若不是她,恐怕现下你早已命归黄泉了!”
姜冬篱根本不董她话里的意思,只是猛盯着床上病得奄奄一息、脸色惨白的少年“他他怎么跟爹爹一样,他快死了吗?”她傻不隆咚地直接问道。
秦嬷嬷叹息地摇了摇头“你若不想他死,今晚可得好好看着,别让牛头马面来勾走了大贝勒的魂,知道吗?”
姜冬篱搬了张椅凳坐到床榻边,认真地看着床上的人儿,看着看着,她竟打起盹来,浓浓的睡意笼罩着她;不久,她终于忍不住困倦伏在床榻边睡着了。
说也奇怪,翌日清晨,德渲贝勒竟奇迹似地自昏迷中转醒,脸色虽然仍差,但起码已离险境。
随候在王府里的御医也不明所以,却在无意间发现了姜冬篱随身携带的医书,一翻阅,御医如获至宝地欣喜道:“德渲贝勒有救了!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