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他心下一紧,忧急地奔向床榻边,小红一见到他,赶忙让出位置来,退至一旁。
玄钰执起初睛那包裹着药而的手腕,黑眸闪烁着痛楚惊惧的幽光,心痛得几欲撕裂。原来昨夜的火热缠绵是她对他的告别,她竟然选择以这种最激烈的方式离开他!
“不!我不会让你死的!”他说过,他要纠缠她一生一世,他绝不允许她就这样离开他,他像疯子般凄厉地悲励嘶吼。“大夫怎么说?”许久后,他乎静了下来。沙哑地问。
“大夫说小姐失血过多,能不能熬过来要看她的造化”
“起来说话吧!”玄钰皱起眉头,挥手示意。
福伯站起身来退到一旁,始终不敢抬起头,战战兢兢地禀告:“是这样的,今早小红陪着初睛姑踉到梅杯中散散心,顺便拜祭初睛姑娘的亡母,谁知谁知道初睛姑娘竟趁着小红没留意时,以匕首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道长口子,血流不福伯语末说完,玄钰已惨白着一张脸,条地逼近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吼道:“现在人怎么样了?你们是怎么看着她的?”
“老奴已经请了大夫给初晴姑娘医治伤口,但因失血过多。大夫说还得观察看看,所以老奴赶紧赶来向您禀告。”
福伯抖着声音,断断续续地说完,全身不断冒着冷汗。
德熙以扇柄轻敌玄钰“放了他吧!你可把他给吓坏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赶紧回梅苑瞧瞧吧!”
玄钰深遂的黑眸炯然发光。沉稳伟岸的身躯竟有些儿颤抖。他暗哑着嗓子坚定地道:“我玄钰今生只有初晴一个妻子!”按着朝颐亲王叩首一拜“多谢王爷成全!”
“该改口叫岳父啦!”德熙在一旁起哄。
颐亲王欣慰地领首微笑,仲手扶起玄钰。
“好好,睛儿有你照顾,我也就安心了,你快去找她吧,这里的事我会亲自向礼亲王解释。”
玄钰感激地拱手作揖,正欲踏出花厅时,萨图匆匆忙忙又奔了进来。
玄钰立即松手,神情焦急而狂乱,此刻的他心急如焚,恨不能插翅立即飞回梅苑,挺拔的身形蓦地旋身,迅即奔出。
“怎么会这样呢?我的睛儿,你可千万不能死呀,阿玛还想看着你当新娘子”颐亲王原本高大的身子,瞬间枸楼了起来,颤魏魏地坐了下来,眼神空茫地喃喃自语,整个人显得更加苍老。
德熙见状,同情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便紧跟着离开花厅,他决定走一趟梅苑。
他略懂医理,也有一些珍贵的救命奇药,多少能帮点忙,若初晴姑娘真的因此而香消玉殒,只怕玄钰也活不成了。
玄钰火速奔回梅苑,一踏入房里,便听到一阵抽抽噎噎的啜泣声。
“贝勒爷,梅苑的福伯说有急事禀告,正在门外等候。”萨图忙屈膝禀明。
福伯?玄钰丽眉沉吟,心中陡地掠过一股不祥的预感“快让他进来!”
“喳!”
不一会儿,萨图领着一脸惊惶无措的福伯进入花厅。
福伯一见到玄钰贝勒,连忙跪地求饶:“贝勒爷,老奴该死,还请贝勒爷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