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翔

我走过去抱住莫儿，流着泪说：“不会了，莫儿，一生都要有你。”

7

生命原本很脆弱，我的翅膀也一样。就在那个静谧的夜我的翅膀断了；可又是一个静谧的夜，我又能展翅了。

8

我流着泪看着莫儿的尸体缓缓进入太平间；我没有一点表情。就在我出去买饮料的一个小时后，我竟再也见不到莫儿了。

5

我穿着一件单衣坐在广场中央吸着烟“七星”我最爱的牌子。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们无不穿着过冬的棉衣。我就那么坐在那里，只能看到他们眼中的不解和不屑，却不知其内心如何。他们一定把我当成一个坏孩子了吧？呵呵。我的眼泪不禁流了出来：我过去的人生之梦呢？

如果我没有在那个雨夜来到这个城市

一名巡警把我赶到了角落，那里有三五个年老而且肮脏的乞丐，很羡慕的看我吸着10元一包的“七星”不知为什么，我又要哭了，我把口袋里只吸了两支的那包烟掏出来放在地上，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转身走向“家”的方向。

转身后我听到乞丐们抢烟的声音，我的眼泪又下来了。

我不再流泪。我安葬了莫儿。我退掉了房子。我拨通那个已经三年没拨过的电话号码——现在已是长途——只说了一句：“妈，我想回家。”

6

今天是莫儿的生日，我用我在“麦当劳”刷盘子一个月的工钱给她买了一个小小的蛋糕，不是鲜奶的，鲜奶的我买不起。然后我平生第一次做了两道菜。莫儿眼里噙着泪花。

——“莫儿，生日快乐！愿你早日康复！”

莫儿按下录音机的放音键，里面是那首熟悉的fly："that day，you ask me，how can i fly？i don"t know，because i love you。if i can fly，i"ll take you together。i wanna make you happy because you let me fly"

莫儿举杯向我：“段怿，如果没有了我，你要从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