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首歌始终唱不出
沿一条怎样的路来,就沿怎样的一条路归。这是我们人生中不断重合的轨迹,印痕会很深。
车上,我给一位像母亲的老人让了座,她并没有对我说“谢谢”
我不需要,还要感激,她看起来还算健康。
为什么这首叫“母亲”的歌,我们始终难以普上曲子,唱出舒畅的音符?
临行,当我执意塞给您一百元钱的时候,您和我抢来抢去,直到抢得我的眼睛里流泪,您都不肯留,我知道您是怕我为难。您用一层层的报纸包裹了一瓶为我留了很久的香油,塞进我的包里。您说这香油特香,味浓。恐怕每一次食用它,它的重量都会颤抖了我的双手。
我总是这样,我的母亲,不得不归去,去向一个我的去处。
您总是佝偻着腰,站在同一个巷口。我的背影把您的目光拖得很长,很长。而夕阳却把您的影子缩成了一个不规则的点,落在您的脚下。
我挥挥手说:“娘,回去吧!”您,扬不起手臂,只是无语。
当我再次的回头说:“回去吧,娘!”您仍然扬不起手臂,还是无语,微微的点头。
有多少个这样的日子,您送女儿归去,也送往事和岁月归去。
无论怎样,我都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长久,即使有很多别离的痛。
我真的好害怕,有一天,我的影子再也牵不起您的目光,您不再颤栗在那个巷口,只剩忧伤,成了我记忆中的一道疤痕。
已是黄昏了,母亲。黄河依旧汹涌,河面上泛起了碎碎的金光。来自遥远的水冲刷着岸边的石头,沙悄悄地沉淀了。就像您的一生,我的一生,都已尘埃落定。该流过的都已流过,该苦过的都已苦过。
我盼望您建康和平安,你盼望我幸福和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