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我的宝贝
顾行言
第一眼看见沈蓝的时候我以为我们将会是一场命中注定的安排,第一次我问沈蓝是否相信一见钟情的时候我以为她会回答相信,在轻盈的雪花营造的浪漫氛围下我对沈蓝说喜欢你我以为她会答应,而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沈蓝问我是否相信一见钟情的时候我会回答我不相信。
而事实就是,她爱她的母亲,无比的爱。爱到可以把其它变成一种仇恨。我所不能承受的情感。
03年八月中,顾行言在新生报道的时候迟到,一路撞了两辆迎面而来的自行车和一个同样四处寻觅的女生后终于踉跄着闯进教室,在最后一排找了个位置,也就是沈蓝旁边的那个位置。
沈蓝中长的头发垂下来。出于礼貌,顾行言问了一句,这里可以坐吧?得到允许后匆忙坐下。
我想都没想,只是认为我应该等待。等待来临,或者湮灭。
于是我安静地坐在木质桌椅前等待,而父亲来的却是一个人。显然,我们双方彼此都不能从容接受,父亲说对不起,我说没有对不起。然后我站起身,独自回到母亲生前与我同住的房子,父亲交付房租,我开始独自生活。也就是这时,2004年的初夏,顾行言答应了林筱冉的请求,他在左手带了一条与林筱冉相配的手链,背包上也换上了情侣的挂饰,还有稀奇古怪的情侣钥匙扣,手机链,等等等等。而我只是把送给母亲的那条项链挂在了自己胸前。顾行言看见了,却没有问什么,只是说,你带它,很好看。
我的记忆或许有偏差。2003年盛夏我遭遇的一见钟情和2003年冬谁在雪中说过的喜欢你都仿佛那一场雪,一触即溶。
母亲离开,我继续听我的牵手,然后我问顾行言,你相信一见钟情么?他抬头看我的眉梢,不相信,怎么了?
没有什么。眉头在转过身后轻轻地凝成一个浅浅的花骨,慢慢化开。
随后而来的军训疲惫而又无聊,唯一有些生气的活动是年级组织的篮球联赛,结果互相间都不熟悉,几乎没有人因此成名。顾行言想这应该是一大遗憾,不过林筱冉说的是她从军训的时候就开始注意起他来。他于是笑了,是么?那么看来我还是很出众的。他打趣地说。
军训中的沈蓝无声无息,很少开口讲话,不抱怨,不叫苦,也不和其他人闲聊。顾行言注意到她一是因为报道那天老师在上面讲话的时候她一直在一边听mp3一边记着歌词,还有就是军训时她异常的沉默。
沉默也能引人注意,顾行言也觉得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又去了那家音像店想租来那张胭脂扣,却发现这家店已经不在。措手不及。于是我发现原来人生,不是错过就是迟来,于是我想起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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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母亲的话,莫回望。
所有的缅怀,刹那消失不见。
我爱我的母亲。从前,现在,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