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思华年瀟颯指隙
其实,不是我们没有爱人,而是我们只爱自己,没有剩余的爱再分给别人一半。
如果说你的停留只是为下一刻行走做准备,那么你的行走只是为下一站而找归宿。
这一点,我永远做不到。
没有朋友,没有通迅工具,停留的那段日子,如默所说,我疯狂的想与你交谈。
开始跑很远的路只为找到那家米线店,一家一家,向右抑头,从街头到街尾。开始煮面,记得你在电话那头说三份钟就行。然后在一个刺冷的夜里,跑了一条又一条的街,只为能买到冰激淋。
大理,乌镇,贵州,甘南兰州下雪了。
我开始想像它的样子。滑落指尖的时候,你已经戴了顶洁白色帽子。独自一个人微笑漫行于长街,对,一定是一个人。经过路边的馄饨店,你一定会像一个常客一下坐定,然后用指尖抖落帽檐上的洁冰,十指相扣,掌心相对。然后竖立对伸在嘴唇,深吸一口冷气,轻抚双颊,端起碗筷,一饮而尽。
偶尔,仰起头,感受它触摸你时的温柔,却不生凉意。眼角里一定有路边的灯塔,生硬的与雪花对持着。走累了,你会上前靠在灯栏处,瞥看身后的印记。深深浅浅,遥遥相对。
带着相机,却不出镜。你怕不轻易在这纯白的世界的留下遗点。回家,取出存储器,里面空空的。并不生悔意。
而远在千里的北城,狂风满城。
我还是那个孩子,而你已经走的很远,似从来没有来过。
日记本封面上写着,假如我是真的。开始在别人来房间翻起的时候不予阻止,因为我知道,那密密码码的墨蓝色楷体手写字,只有你能看穿。
我想:
“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我会带着笑脸,和你寒暄,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
我踩在暗黄色的地板上,靠着纸壁。一转身的时间,光撒满目。透明隔顶处,我与天空相望。那怕外面风爆满城,身处一片明媚。
想起以前lee问我:你以后想要一间什么样的屋子。
透明隔顶。
想。一天,会尾随而到西藏。我在前面,你背对我寻找。或我在前面,你并行在我三步外。那你,一定不会认出我。
相互鼓励彼此倾谈却又像两株孤立的藤蔓各自向上攀爬。我只是在你面前才会哭泣的孩子,而你只能是在我面前固执的男子。“我找不到你”这样的话被对方反复推来置去。把自己锁在某一处不见日光连你也拒绝进入。没有记恨你却在某一时因你不与我倾淡面对自己心生难过。你说如果有爱人有家你就会安心经年,这样的话曾一度被我用沉默来对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