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皮卷
“爸,你回来了。”一年也就那么几次吧,父亲能在我睡下之前回来。
“嗯。”父亲有气无力回答,颇为疲惫的样子。
“爸,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热一下饭吧?”9岁吧,我学会自己烹调食物。我每一次都期待着父亲肯定的回答。
我开始跟着他背影转动。他成了我在这个班级里的第一位朋友,也是唯一的一位。
一开始,我不甚明朗自己的心意,我只知道,我喜欢望着他,望他笑,望他闹,望他打球,或与人交好,我只敢望。如果他出现在我旁边,我是不敢看过去的,我怕自己又恍神了。他待我好,如朋友,偶尔的课间和我聊天,每节体育课下来会请我吃雪糕,香草巧克力味的。可吃饭时间我总也找不到他,我没与他一起吃过饭,他也未曾邀请我,还记得一次,体育课将下的时候,我主动对他说:“下了课要一起吃饭吗?”
他说:“不行喔,因为我还有事。”说完,有点腼腆的笑。
“那下午呢?”我岂愿甘休。
“呵呵,我吃饭的时间都没空呢。”他又笑了,腼腆的小男生的样子。
“好,包在我身上。”
哨响,他归队了。我走了几步,转过身,他也不时回头望了望,同班其他的同学顺着他的眼光也跟着回头,我一窘,赶紧回过身,以扭了脚的最快速度离开。
那个男生,姓陆,单名一个尧字。陆-尧。
也许,也只是多认识了一个名字而已吧。那天晚上,我在被窝里揉着脚踝,多认识了一个名字而已吧。
隔天,第一节课间,陆尧来到我的课桌旁,问说:“脚踝还有事吗?有没有消肿了?”
“哦”我很失落。
“有机会的话,我再请你吃,好吗?”他有点尴尬的询问。
“好吧。”也许只是安慰吧,但已足够让我开心。
2
多少年了啊,从未有过人待我这般好,因为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一个人生活,就算是生父,一年下来,也只匆忙照过几次面。
“”我抬头,恍神。
“怎么了?还没好吗?”陆尧皱了眉头,不深,不浅。
“没,好了,已经好了。”我回过神。
“那就好,记得以后可得小心点。”陆尧笑了,浓色的眉目弯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