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rethewildrose
那些幼嫩的绿,无知地站在河岸迷恋着自己摇摆的倒影。水永远都是以破碎的面目呈现在我的身前。它惶恐不安的影射着我的身体,揉搅着那些波光里的阴影。
倦怠的神情,无比沉缓一般。
19岁那年,她怀了一个外族男人的孩子。村长站在母亲的身旁,抬头望了望天上的神。罪恶,这两个粘稠的字眼。他把自己的左臂割断,鲜血喷涌一般溅到了母亲的脸上。
神。
极大的救赎或者邪恶,有罪的身体永将不复返地向下沉去。我和母亲被放逐到了河流的下游。一间崎岖在枯草丛中的木屋。母亲在那年冬季生下了我,她说,春天这里将茂绿如初。
我一直记得这是个错乱的季节,属于无至尽分裂。母亲把她棕黄的长发与干土相融,她的眼神多数时候像一个巫女。许多年后,我从镜子里看到了同样的光泽。我知道这是一种属于女人和女人的宿命,母亲的东西在出生的时候便毫无保留的遗放在了我的血液之中。
上帝连时间地点都计算的如此精确。
1
我九岁那年听过一种声音,浓烈地彷若花香拂过身体。
我不愿再用任何多余的词语去形容这种味道。一种未可知的味道。
当它渗透进我灵魂的时候,我便懂得了这一生的宿寻。
一种声音,九岁那年。
花和草在那年的春天如期而至。冬季过后,她的眼里有了一些些的生机,她有着如此野郁的身体,像熬过枯萎的动物,又一次吮吸到了自然的力气。她捧起我的脸,轻轻的说:
elisaday,就叫你elisaday吧。轻缓的如同拥抱每一寸嫩绿。
但她知道,我将不是嫩绿,而是血红。
3
我越发不可遏止地与她相象。
fromthenon,besilent。
2
elisaday
我的名字。e和s还有d,平板l、a和y,它们一点都不缠绕。念,一股气息轻快的跃出嘴边,没有丝毫的起伏。
只有我的母亲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