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rethewildrose
当她身上的气息和血液毫无保留且越发弥新的被新的肉体接纳时,她也就失掉这一切的独特。
双手滑过僵硬的肌肤时,没有声响。
暗夜从微细的瞳孔插身而入,没有声响。
河流,无声。花朵,无声。鲜血,无声。
9岁。一个夜晚。一种声音。
侵。
茂绿褪去后,鲜红开始绽放。
满眼都沉寂着这种浓烈的气息。夏。母亲开始常常描述她眼前的猩红,大片大片,层层跌跌。在这个季节,她开始整日整夜的沉溺在这种要命的颜色之中。她嗜血。我知道。因为我的灵魂延续着她的罪恶。
只不过这片诡异的红,在我这里还是鲜艳,于她却早已是腥腐。
4
倏。
5
母亲在第二天醒来大叫。
她看见我趴在河岸上用河水清洗身体。我望着她战栗的身体,她的嘴像一个黑觑的洞穴,尖冷且突兀的狰狞在我的身前。
光泽。从此,从那样一个物体中彻底分裂而出。
宿命的选择是继承和遗留,也同样亦是抛弃和毁灭。
当它呼喊我的时候,我渐渐忘记了自己的空洞。彷若一个从空气中忽然抽离而出的声响,隐匿的潜行,然后倏忽一下浮现在了我的左耳。
一种声音。在一个夜晚。侵入了我的身体。一场属于灵魂的交换。
一生。如果能有一次机会。那么,所有的表达,都将与地面毫无相关。
我轻轻的默念着我的名字。elisaday
我决定在那个夜晚忘记一切声响。我从此拒绝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世俗的声音,我弄聋了自己的耳朵。望着沉郁的月光,真正的冰冷不是黑暗,而是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