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边枯木组诗

你看我

我听你

总是留住最上面的

于是留下疙瘩

撇下我

朽木如我

腐朽了

那些腐朽了的

和残留的坚守

倔犟地伸向空中

或扭曲，或尖锐

疙瘩

可以长青苔

长霉菌

成为另一种滋润

最好呆在水边

长出许多你喜欢的木耳

疙瘩是我

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

离开后的痛楚

不愿成为贴地的灌木丛

你的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