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伤
来到镇中帮他搬家什,又看见那棵树,虽然树长高了,树冠象一把大伞了,但我还是喜欢它以前的样子,不曲不绕,一成不变。最后一抹秋阳落入学校后的小山包,夜色又开始来临了。他开着车,高兴地跟我谈着未来。
那是一间刚买的新房,虽不大,但足以够用,已在粉刷,我们说好在年底就把喜事办了。
那天,我和好友琴坐在蓝岛咖啡馆喝咖啡。
“水灵,看”琴小声地说,并用手指了指幽暗灯光下的两个人。
我笑笑,没事。
一阵风刮来,一股寒气迎面,一缕雨水从屋檐下跌落,顺着芭蕉叶滴在一只破瓮上,滴答滴答滴滴答我瞬间有想哭的念头,心情就象这江南的雨,多情而缠绵,丝丝缕缕如怨如诉,空气中飘荡着陈腐的气味,潮润的水气足以催下我的眼泪,我就这样被雨水包围,直到他“水灵,快进屋。”我才跨进屋中。
夜色已深,月儿无影,只有滴答的雨水轻拍窗棂。
我躺在床上一直在沉思,我是不是可儿的影子
清晨的阳光打在高翘的檐角,唤醒了人们的沉睡,我揉了揉双眼,穿上那条白底镶着蓝色小花的布裙,长长的发用蓝色的丝巾随意扎了个马尾,在院子里散起步来。
“林可,我以前的女友。”
他拿出了可儿的相片,我一看,真的又愣在那了,这不就是我吗。
无论是身材还是容貌,十分相象,最象的还是眼神,一个字“冷”!
站在又一个“冷”的面前,这个“冷”据说已去世三年了,但我不相信,冥冥中我觉得她还在人间,而且离我们不远。
拍了拍那扇沉重的大门,我和他站在天井里,他用水桶从井里吊起水来,我则坐在槐树下的石凳上,剥着豆荚,准备晚餐。
他早就在院中晨练。
“早,水灵。”
我呵呵一笑,想着昨晚的事,羞又挂在脸上。
3
毕业后,我分配进入一家企业,他因工作出色,调离了小镇的中学,来到市区的高中任教。
他开始唠唠叼叼地诉说着山村的人家,说可儿以前怎么怎么,我只嗯嗯地应着,没主动说话。
晚餐很丰富,有鱼,有肉,全是我爱吃的,但我只吃了豆荚。
“水灵,我不明白,今天你怎么啦,生病了?”
他把手伸到我的额前来摸我的头。
“没发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