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栋醒来时已不见我俩。
第二天,他追着我非要在我的脸上画画。
我说是樱子让他变日本人的,不是我呀。他又去追樱子,樱子扭不过他,在脸上也画了八角胡。
“叔?他是叔,我还以为是哥哥。”我伸了一下舌头,转身跑了。
晚饭后,我用麦杆编起了扇子,樱子在一旁瞧着,姐姐,你快编好了,这把送我吧。这是一把心形的麦扇,是我表姐教会我怎样编织的。
“不行,已经有人了,快把我的针线包拿来。”
“哦”樱子拿来了我的针线包,我在扇子上绣起来。
“笑咪咪”这三个字整整齐齐地排在一起。
刚放下担子,大雨就下了。
那是一个很简单的遮雨处,二十几个人挤在一起,吃着点心,喝着浓茶,说着笑话,不一会儿雨就止了。
栋是个大学生,大家抢着和他说笑,他总是笑咪咪地答着,对别人的玩笑话却只笑笑不答。
收拾完碗筷,我们三人赶回。又帮爷爷把谷子放到仓库中,那时晒谷的席子很大,要卷起来,一个人很难收拾,而且有几张还被雨淋湿了。
我长得瘦弱,又不干农活,卷不起一张席子,卷了这张,又散了那张,急得脸通红。
栋躺在竹椅上,那双被玛璜叮过的脚,还留有血丝。
前天,我下田帮婶婶在水田里割了一会儿稻,一上来就见一条软软的虫子趴在我的小腿上,我吓得哇哇直叫,用手去拨,婶婶让我别动,用稻草把它掀下来。它吸饱了人血,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
看着栋也跟我一样,但我只一个小洞流过血,他不止一个,我凑近看他的伤口,竟有五个之多。
栋睡着了,樱子拿着我编好的那把扇子给他赶蚊子。
我却拿了一支笔在他的手臂上画了一只手表,樱子在他的脸上添了八角胡子。
栋却是个卷席能手,十张席子在他手中很听话的靠在墙上了。
听爷爷说,他还是个编席高手,那几张席子中有他编的呢,还有竹筐和竹帚,爷爷家中的农具都有他的杰作。
忙完了放席子,我拿过一个簸箕,一伸手就套在了他的头上了,樱子见后哈哈大笑。
栋没发怒,拿下了,脸却红了。
爷爷扳起了脸儿“枫儿,不能跟长辈开玩笑,快认错,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