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失去春秋的女人

“你孩子在那好吧？你想不想她？”我急切地寻问。

“她们刚刚训练完。没有事情做。还没上课啊。自己做饭吃。”

“那么好啊。”

“哪儿好？明年还要长价的。每个月生活费两三千。那地方只有我们这三分之一大。我孩子就是嫌那小了点”她自顾自说着。

春天的生机和喧哗还未隐退，院子里的落花铺了一地。艳阳竟然高照着，让我躁动的心情如发汗的身躯，极其不爽。

夕阳西下时分，也没露出挽留的痕迹，火热而来不了浪漫。街上的行人，脱了长衫，露出光滑的胳膊。三三两两依旧匆匆忙忙，兴奋地来回。

我独自走出步行街。突见一个背影立于街边，等候着什么，让我想起鲁迅笔下的“祥林嫂”在路过，回头的瞬间，才看清。

“小朱儿，是你呀。”

“哦。”她转过身。

“我看半天。怎么你在这儿。你等人啦？”

“等公汽。去图书馆。你？”

“去买衣服。天太热了。你现在去图书馆？”

她单薄的脸庞，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语音似乎也没有质地有声的感觉了。

她突然扬起手，摸了一下我的左颊。这个举动，让我是那么陌生！也感受不出母爱的温存。那过于宽大不合时宜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有如一根衣架着了套装，没有了我们这个年龄段女人应有的丰满和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