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夜太深，房内只开了一盏小灯，她看不清他的脸。

半晌，他终于慢条斯理地扬嗓。

“你说你在镜子里看见晓云？”

“是啊。”

“嗯。”“什么样的车祸？”

“就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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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好像走在马路上，不知为什么精神很恍惚，然后有一辆计程车突然撞过来”

“计程车？！”韩非拧眉，一个阴暗的念头在脑海成形。

“你怎么了？”

她茫然望他，双瞳失焦。

“我作了个恶梦。”

“恶梦？”剑眉一挑“什么样的恶梦？”

“我梦见车祸，还有镜子里的脸”

“对。”方楚楚颔首，察觉他神情变得阴沉，呼吸凝住。

“怎么了？你表情好可怕，这个梦有什么涵义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作这样的梦吗？我明明没出过车祸，梦中那个女人不应该是我。”

“或许是一种感应吧。”

“感应？”她期待他的解释。

他却不吭声默默下床，为自己倒了杯水，一面啜饮，一面深思着什么，然后，他来到窗前阴影处，旋身面对她。

“什么意思？”他不解。

她自己也很迷惘，如坠五里雾中。

“那张脸是田晓云奇怪，为什么会梦见她呢？”

听见这熟悉的名字，韩非一凛，神智顿时清醒，眸光锐利。

“你说你梦见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