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反正,你什么都不能说,最好连... -->>
果然,只是几乎。
在她哭尽她的泪,湿了他月儿般珠白的长袍外衣之后,那只张牙舞爪的小狐狸又再次出现。
“刚才的事,一个字都不准跟人说,要不然我割了你的舌头。”水荷恶狠狠的威胁着他。
装哭来博取同情是一回事,但是真情流露到近乎软弱又是另一回事,她不想记得这件事,甚至还想逼得他也失去记忆才行。
阎焰的眉,从刚才到此刻一直没松开,他清冷的情绪里,不曾有过这么多剧烈的情绪,更别说是在一个时辰之内,这些情绪不停地转换着。
于是,阎焰没有离开,但,他也只是直挺挺的站着,一双大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给她无言的安慰。
她说得对,他的确没人性,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只是,既然已经没了人性,为何在心底深处的某个地方,还隐隐的,隐隐的有了一丝丝心酸。
那心酸,很浅、很淡,但是对于他,已属难得。
月上枝头,树叶沙沙,点点繁星在夜空里闪烁着,而他的心,也首次为了一个女娃儿有了不明的激烈跳动。
“就凭你,割不了我的舌头。”他冷戾的话,一针见血的刺进她的心口,这张狂的模样,看来真是不顺眼极了。
水荷猛吸了一口气,再次揪住已经被她的泪浸湿的衣襟。
“敢情你是想说出我的秘密?”她斜觑了他一眼。
“我倒是想请教你,有谁想知道这件事?”阎焰实在是受够她了。
闻言,水荷的柳眉紧紧的蹙起来,小脑袋转啊转的,还真想不出任何人名来。
那是什么?
阎焰有些不懂。
只是他很清楚,那种感觉称不上舒坦,甚至是难受的。
他垂首,看着在自己胸前低声啜泣的水荷,几乎想不起她刚才跋扈的模样
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