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飞机
我想了想,说:“说不定,那老人真是蓝金。”
阿义也说:“师父今天终于报了仇啦!值得庆祝庆祝!”
师父惆怅地说:“恐怕不是,我的心里一点报仇雪恨的快意都没有。”
师父搔着头,说:“蓝金的武功要更高、高得多,绝不可能只伤到我这点小伤,但这个杀手在交手前,却跟我来上一句我来找你了,好像又真是蓝金!难道他的武功不进反退?”
师父解开唐装的扣子,露出肩胛上的伤口。
“更可疑的是,蓝金有一双蓝色的明亮眼睛,但这个杀手,却根本没有眼睛。”师父的眉头紧皱。
我问:“没有眼睛?”
师父说:“那个杀手两个眼窝子空荡荡的,没有眼珠子嵌在里头。”
但那一股阴狠杀气的主人呢?
师父看着我,指了指棉被。
我简直没有昏倒。
师父就这样扛着鼓鼓的棉被,跃出大破洞,踩着一根一根的电线杆,朝八卦山的方向“飞”去。
晚上的大破洞里,透出一股冬天独有的香味。
我奇道:“好恐怖!难道他是靠听风辨位跟师父决一死战?”
阿义说:“说不定蓝金的眼睛被挖掉了!这种人不值得同情啦!”
师父叹道:“事隔三百年,蓝金的样子我已记得模模糊糊,加上急速老化,更让我无法判断来者是谁,只有那双让人不安的蓝眸子,我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杀手也许真是蓝金,也或许不是。”
阿义手中的火锅汤慢慢滚了起来,说:“除了蓝金跟我们,这世界上还有其它的武林高手?”
师父也是一般的迷惘,说:“说不定今天这杀手是蓝金派来的刺客,但你说的对,这世上若除了蓝金外,居然还有这样教人心悸的超级高手,真是匪夷所思。”
还有一丝迷惘的味道。
阿义捧着火锅,汤慢慢地热了起来。
“是蓝金吗?”我问。
“不知道。”师父的脸上写满了困惑,又说:“那老头子的武功很高,我们迅速地交手三招,他三招都阴毒莫测,内力高绝,但是”
阿义忙问:“但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