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飞机
仰仗着在海底对抗海潮训练出的惊人腿力,我跟阿义在电线杆间纵跃并不很吃力,但要如何准确地跳在下一根电线杆上,不要太近、也不要太远,就是门大艺术了。
幸好,偶尔不小心掉在路上时,几个月锻炼下来的强健筋骨也抵受得住。
但,路上的行人都在看着我们,这可不比萧索的海底。
我跟阿义瞄准下一根电线杆,太远了,只好纵身一跳往路灯上跃去,我却跳得太远失了准头,摔在底下停在路边的车子上,阿义则跳得太轻,只好抓住电线杆再翻上去,朝底下的我大叫:“把学号撕掉!快闪!”
我赶紧撕下学号放在口袋里,用力往上一跳,翻上电线杆,继续往下个招牌迈进。
我跟阿义,就这样慌乱地在市区的电线杆、路灯、招牌上,像玛俐兄弟一样跳着。
你一定很难相信。
没错,我也感到极为困惑。
我也说道:“师父,你不是说不可以向其它人显示武功?现在却要我们在市区蹦蹦跳跳,那不是自相矛盾!?”
师父点点头,说:“好像有些道理。”
我跟阿义异口同声说道:“那深夜再练轻功吧!”
师父摇摇头,说:“既然不可以显示武功,那你们就跑快一点,别让人认出来就是了。”
我大吃一惊,说道:“什么?!”
我为什么要听从师父无理的要求,在市区的条条柱柱上,满脸发烫地跳呀跳的?
我看着阿义,他努力地在电线杆上平衡的样子,我怎么能够停下来?
在海底走路时心中的疑问,此时再度浮现也许,我们师徒三人,都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也许师父所教的凌霄绝学,就像欧阳锋逆练九阴真经那样,会使人练到神智不清。这种
神智不清,就是所谓的热血吧。
师父大声说道:“快!师命难违!”
我跟阿义对望了一眼,极其不能理解师父的脑子装了些什么。
师父双手托起我跟阿义,运力将我俩抛向电线杆上,我跟阿义的脚连忙稳住,分别在两根电线杆上作金鸡独立状,而路上的行人也以奇异的眼神看着我们。
师父在底下大叫:“下面人多,你们快跑!”
当然要跑!太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