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飞机
我想,若是一鼓作气冲到八卦山大佛广场那边,应当不必再费神算计每一次的跨步,只要发狠往上冲就行了。
不必太求平衡,只要踩着粗壮一点的树枝,一路踩、踩、踩、踩。
阿义看着我,我看着阿义。两个人累得像刚刚跟狮子作战后的狗。
阿义摔在马路上,骂了声三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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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三字经后又跳上电线杆。
我无暇给予阿义打气的眼神,因为脸上的汗水已经使我睁不开眼,刚刚还差一点被高压电线绊倒。
终于,不知花了多少时间,我跟阿义趴倒在八卦山山脚下的树海上。
路人质疑的眼光、张大的嘴巴,在某个层次上,比起海底致命的暗潮、漩涡,还要来得有压迫感。
这种巨大的压迫感煮沸了耳根子的血液,抽干了喉咙里的唾液。
“妈,他们在做什么?”一个小女孩指着我跟阿义,旁边的死大人则结结巴巴地说:“他们在在修电线杆”
我口干舌燥地往前一跳,好逃离小女孩的问题。
阿义的内力虽然没有我深厚,腿力却也十分惊人,自尊心更是强得不得了,跟我几乎是以并行的速度逃离路人的迷惑。
我累得说不出话来,脚,也失去了知觉。
只剩下不停发抖的小腿。
“不怎么好玩。”阿义喘着气,坐在我身边的大树上,靠着树干。
“嗯。”我按摩着快要抽筋的小腿,看着郁郁葱葱的树海堆栈着。
树与树之间的距离,比起市区的电线杆间距近了许多,甚至不算有距离。
跳着。
跳着。
跳着。
这就是现代功夫少年的青春年华!
“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