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与律法

我跟阿义站在大房子背后山坡的大树后。

从房子里透露出的杀气来看，至少有二十几个人。

也就是说，屋子里至少有二十几把致命的手枪。

“几个人？”阿义问。

我将钱放在桌上，远远跟在三人后面。

阿义看见路边有人在卖面具，立刻买了两个，至于是谁谁谁的面具，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因为，我的眼睛一直盯着昨晚那大胖子不断磕头的画面。

就这样，瘦子跟两名壮汉挥手道别后，骑上野狼机车，就往大埔方向骑去。

我跟阿义跳上电线杆，拔足猛追。

“才不，我等一下就要回去轮班了，因为人太多，大伙轮得比较慢，我才能溜出来。”那瘦子说道。

另一个壮汉笑道：“干他妈的，要是被峰哥知道是哪一挂的白目去吓唬他，他们就死定了。”

瘦子冷笑道：“可不是？几十个人都拿了喷子，不管那两个白目多会打架，两、三下就给扛去埋了。”

瘦子突然压低声音道：“昨晚那个女的才可怜，她看到峰哥出糗，回去就被峰哥打毒品打到死，尸体随便拿个垃圾袋装一装，就丢到河里去。”

我跟阿义练有极佳的听力，是以瘦子的耳语也听得一清二楚。

我知道阿义的心情。

因为我也一样悔恨。

师父说的半点不错，大混蛋终究无药可医。

那是栋很大的透天别墅，很大，藏在市郊。

但，即使房子相当大，却挡不住女人的哀求声。

我的眼睛几乎失了焦，手中的筷子默然而断。

一个壮汉叹道：“这样死了也好，省得被峰哥活活揍死，别像下午那个应召女一样，碰到峰哥发飙，真是倒霉。”

三个人付了帐，拍拍屁股走人，我跟阿义却一口面都没吃。

“你？”我。

“嗯。”阿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