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是欤非欤真伪莫辨恨乎悔乎我
红裳女子微一摇首,喟然叹道:“唉,真可怜!”
王一萍终于抓住了可以启齿的话题,道:“你是说你爷爷?”
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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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洁已经明白硬闯是不可能,遂冷笑一声道:“你依仗绝学在身,强行伸手,硬管闲事,我谷洁师命在身,暂时无法和你多作纠缠,你要真是有胆,俟我复完师命之后,再来和你硬拼几百招。”
谷洁说后声色俱厉,似是微微有了怒意,那红裳女子叹了一口气,悠悠地道:“唉,我不让你去追,完全是一番好意。既然你定不肯听,我也没法可想,只好由你。”
语毕,脸上怒意全消,仍然恢复极度的平静。并且自动让过一旁。
谷洁见这红裳女子忽而阻拦去路,忽而又自动放行,出尔反尔使人摸不清她究竟是何心意。
红裳女子见谷洁面现迟疑之色,又向旁让出几步,道:“咦,你不是说奉有师命,要追那个疯子回去吗?你为什么还不快追,他轻功不比你差,迟了可就追不上了啊!”谷洁知道这红裳女子说得不错,此刻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纵使全力追赶,也没有把握能够追上,可是这话从红裳女子嘴中说出,令人听来有点刺耳,因此她又冷冷地横了红裳女子一眼,始向王一萍逸去的方向急追而去。
谷洁满面寒霜,双掌齐发,凌厉的掌风,绵绵不绝,直向红裳女子攻去。
红裳女子神态从容,举手轻挥之间,即将谷洁发出的掌力悉数化去。
王一萍掩在树后,看出红裳女子投手举足,无不恰到好处。妙在一切动作,均在无意之间为之,而实际上却在平淡中隐含无限玄机。
王一萍决未想到世上居然有人能将武功练到此种地步,不由赞叹不已。
谷洁一连攻出数十招,不但未曾沾着红裳女子一毫一发,甚至未能逼使红裳女子离开原地,心知就掌法而论,自己决非人家敌手。神剑无敌以“剑法”驰誉武林,而谷洁在剑法上的造诣,的确较其他同门高出一筹。可惜匆忙间忘了带剑,无法在剑法上和对方一较短长。
王一萍驰出一程,又绕了回来,这时正掩在附近。俟谷洁去得稍远,抑不住心头一股冲动,缓步自树后走出。
红裳女子螓首微扬,目光远望,仿佛正在想着心事。
王一萍并未施展轻功,相信红裳女子必已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但红裳女子痴立如故,仿佛根本未曾听见。
王一萍又向前走了几步。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既然早已下定决心,只想躲在附近偷看一眼,何以又自动现身?
当他躲在树后时,仿佛有许多话要对她说,可是此刻到了人家身边,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谷洁猛攻数掌,突然闪身向旁绕去。
红裳女子香肩晃处,又将谷洁拦住,谷洁的一阵猛攻并未使她生气,仍然平静地道:“你就算可怜可怜他吧!你难道不明白,一个丧失心智的人是世上最可怜的人。”
红裳女子说这话时脸上泛出一股怜悯之色,谷洁奇道:“他是你的什么人,用得着你对他如此关心?”红裳女子摇着头道:“他跟我毫无关系,我完全是同情他,因为我爷爷”
谷洁追问道:“你爷爷?你爷爷怎样?”红裳女子似有难言之隐,无奈地摇了摇头。谷洁眼珠一转,突然一个急纵,侧掠二丈。绕过红裳女子,足尖一点地面,疾向王一萍逝去的方向纵去。
红裳女子蓦然间玉肩微晃,恍如惊燕,在乱石上轻点几点,截住谷洁,平静地道:“你这人真奇怪,难道你一点同情心也没有?硬要逼他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