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不氧化
“那玩儿点你擅长的吧,”我不停的打哈欠:“给你一个牛比的机会。”
几分钟之后他抱着个篮球回来了。
“你才没见国雪呢,我就这么一说。停电了,我郁闷着呢,出去溜达溜达,你上回怎么给我拎起来的啊?”
“还带打击报复的呢啊?那么大个人了那么点儿个小心眼儿。”
我趁他还在酝酿愤怒的时候说行,你就在家等着吧,我这就过去,挂了拜拜。
雪下的挺矫情,稀里哗啦的一粒粒的特别清楚,顺着衣服一片一片的往下滑,地潮了但没湿,我抬眼就能看见自己的头发帘儿上全是小水珠,陈海头发比我的短,在雪里边儿显得挺干净利落,我瞎想这些雪要是头皮屑该有多恶心。他穿的特暖和,我想驴打滚儿啊驴打滚儿,没敢说出来怕挨揍。
“天儿好还穿这么些?”我打着哈欠默默他的衣服:“干吗去啊?”
刚坐下陶桃给了我一张纸条,问我:“你知道什么叫丢人不嫌显眼吗?”
我写知道。
我们每个月放一次长假,两天。我和陶桃一起挑我们最想做的事情,后来她买了一张巨幅的十字绣我买了一个巨大的抱枕。
每次白天睡觉我都梦见自己的头发哗啦啦拉的长啊长,长过了肩膀过了腰过了脚,我高兴的看着它们轰隆隆的长,就跳起舞来,后来卷在了里面,所以我从来不留长头发。
陈海报复性的把我从一对头发中揪出来说然然亲爱的然然,据说今天是你们传说中的长假,我们出去玩儿好不啊?
“天儿好不能多穿点儿啊?我喜欢我高兴。”
“我记得我想我爱我喜欢,是我上小学的时候耍赖用的口头禅,你怎么也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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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又找抽呢是呗?不跟你计较了,生的又说我小心眼儿,干吗去,你说吧,我也没想好呢。”
我挂电话之前说不好,我要睡觉。
第二个电话响了之后他说:“今天天气那么好,不出来多可惜啊?”
“啊?你晕了?外边儿下雪呢,就说小点儿吧,亨是也能看出来。”
“下雪天儿还不好啊?多好玩儿啊。”
“村儿里来的啊?这都新鲜?我哥说你们那儿挺冷的啊,没下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