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不氧化
他说还行吧,有点儿。
我说巧克力吃不吃?暖和一下?
我们吃光了一整斤的徐福记的薄荷巧克力,我把所有的巧克力化了然后做成很大很大的。
我死瞪了他一眼说没钱找。
他把钱塞到我手里抢过花说不用找了,然后一溜小跑就走了。
我想我恨大款。
两个桶空空荡荡的在陈海手里孤单的晃啊晃,我拿过一个撅着嘴一句话不说的回家。
“都卖了还不高兴啊,挣多少啊?最后那朵你可够黑的。”
我捧着这朵花拉着陈海专门往偏僻的小胡同里拐,我想无论如何都得给自己留一朵吧。刚要说你情人节都快过了这花便宜点儿卖给你了你好送给我好不啊。一个男人特兴奋的跑过来说:“你们拎这么大桶一定是卖花的吧?”
我警惕的望着他,下意识的保护着仅剩的玫瑰不情愿的说是啊。
“啊,太好了,这花儿我买了,多少钱?”
我看了看陈海,咬了咬牙:“八十。”
他连掏钱的动作都没停,说:“嗯,八十是吧。”
我们了半天,说:“一朵都没了。”
“对了,你灯会儿啊。”他放下桶,拿硕大的背包在里边掏了半天:“今天,我出来的时候“掏出来一个长长的漂亮的盒子。“有一个小女孩儿非要让我买朵花儿,我当时没奈了就买了一朵,”他把盒子递给我“你想要就给你吧,反正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盒子特漂亮,我想大街上像我一样卖花儿的顶多包层玻璃纸,肯定没有这么精致的,我想着想着就偷着乐。
后来我们俩把塑料桶口过来坐在广场上看喷泉,好多好多的情侣和我们一样彻夜狂欢,我们后来把桶扔在一边儿跑到离喷泉很近的地方,喷泉喷起来淋湿了我们的头发。我拉着它的袖子在防冻的温热的水滴里面高兴的不行。我抬着头指着喷泉说我的幸福要比它还漂亮我的未来要比它还高。他就一直笑啊笑,露出整齐的牙齿。
我们的头发一会儿都结成了冰,我说天真冷啊,你冷不冷。
我看着黑乎乎的百元大钞说:“挺贵的,要不”
他嗯了一声说:“没事儿没事儿,赶紧给我,那边儿着急了。”
我磨磨蹭蹭的说“这钱是真的吧?”
那人一下儿急了说:“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呢这是?我就是有假钱我也不能拿假钱买花儿啊。你说是不是?他回头跟陈海说。”
陈海点点头说是是是,人家着急你就别这儿磨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