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水
h失踪了。晏找遍了整个城市的所有角落,h蒸发了,她的家里安静如往昔,门口还残留着h的味道。邻居们说h提着行李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h微微离开嘴角却笑不出来,一滴泪从长长的睫毛间滚落出来,接着,两滴,三滴“我不是h,你知道吗?h是他。他说过情人节会送我玫瑰,他说过他是hilton。”
h的眼泪一下子都涌了出来,整张脸都湿了,还有脸上的几缕头发。晏把她放在肩膀上说你不是,你不是h。 忽然想起第一次看到的h,她跳进水里,他把她拎出来。她笑着对他说她是h。
“那v你是谁呢?你不是h,你的名字呢?”晏声音有点沙哑的说。
“我”h扬起同样狼狈的脸“我不记得了。hilton走的时候我就忘了,都忘了。”
晏没说什么,轻轻抽出h手中的花,将自己的华丽花束放到她怀里。闭上眼睛,不想露出太多的悲哀。
在情人节的晚上。
门没锁。
他轻轻推开门,h趴在桌子上,摆了很多的空的酒瓶,长头发三折,顺着头爬到座子上,只有两只朦胧不清的眼睛从酒杯上爬到晏的脸上,很努力的笑却没有笑出来,只是黯然回过头把剩下的但红色诡异的酒精灌进咽喉。
晏在湖南的灯光下,联系的看着她,和她的左手。
h左手用力的我住一朵玫瑰,未经修剪的野玫瑰。娇艳的要滴出血来,很野很美。茎上的倔强坚强的刺锋利的刺进h手心娇嫩的皮肤力。花瓣映着h微红的脸颊,绝艳,美丽的近乎罪恶。在淡黄的不确定的摇摆的昏暗的灯光下,忽隐忽现,有点窒息。
hilton是过期的罐头,只是h不相信,于是hilton走了,h自己扮成他。
h没有再反抗,抱着花束头低低的,没说什么。好像没喝醉的样子,很清醒的站起来。拉着晏的手出去走走。晏想起她手上的伤痕,还是没有打破沉默。晏知道她手上的伤,其实并不疼。
城市幽暗的夜晚,路灯光和霓虹灯交相辉映。两个人都低回的走着,没有仔细看对方的脸。晏想h的眼睛起码是暗淡的颓废的在现在。这是个挣扎中的灵魂。她还不知道她是谁,hilton离开的时候,她忘了自己是谁,她背着h的外壳到处游走,假装自己是hilton,假装hilton还没离开,她玩这样的游戏乐此不疲,俞陷愈深,不能自拔,像毒品。到最后干脆忘了自己是谁。
这城市里背叛的故事本就太多,h只是沉浸于其中找不到出口了。晏只是想进去陪她。
十
晏轻轻走过去,用温暖的手,试图掰开h的手,将那只千疮百孔的手放在怀里保护。h的手冰凉,棱角分明,死死的握住花枝。触及晏的温暖,猛然抽回。看了看晏的脸,底回的说,你好。
晏,心里一点一点的生疼,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轻轻蹲下来默默h的长头发。
h像梦呓一样的说:“hilton”
晏也跟着默念:“hilton”
hilton是什么?也许是某个国度不为人知的节日,也许是某个神话中的某个人,也许是天边的一朵五色祥云,或者,是h的一段记忆,抑或,那就是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