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田不看,我就不看。”阿溜推她回去坐好。
诸葛棋颇感兴味地看着他们,从刚才在门外开始,这三个大的就很有主见;另外两个小的很乖,手拉手坐在凳子上,好奇地张望药铺里的摆设。
“诸葛,你能看出她几岁吗?”荆大鹏主动帮她问。
“你不知道年纪?”诸葛棋更好奇了。
“十六啊。”
“早就好了。”她故意揉揉鼻子。“也不是伤风啦,就只是呛了水,鼻子不舒服。阿溜倒是大惊小敝,跑去找你。”
“我如果不大惊小敝,他不知道你在生病。”阿溜直到这时才出声。
“进去。”荆大鹏不理会阿溜的责怪,示意他们进去只开了一扇小门的药铺;待自己也进门后,再将小门关起,药铺正式打烊。
“这位是诸葛大夫。”他介绍道:“小田,阿溜,毛球,七郎。”
“来,大家先坐。”诸葛棋和蔼地招呼他们。大鹏说,你们一家四姊弟得慢慢看,我晚上才有空咦!你不是那个说书娃娃?”
“不对。你骗不了我当大夫的,看你面相身形,至少十七以上。”
“好吧。”荆小田两手一摊,不在乎地道:“我也不知道我几岁,打我有记忆以来,就是一个人跑来跑去,没人跟我说我几岁。”
“嗯。”诸葛棋收敛笑容,问道:“癸水什么时候来的?”
“好像五、六年前,记不得那么清楚了。”
“女子二七而天癸至。按说,姑娘家十四岁初潮,你既然来了五、六年,那你应该十九、二十岁。我再问你,长真牙了吗?”
“大夫,你认得我?”荆小田惊喜道。
“我前几日到码头那边出诊,你正在说黄盖诈降,真是精采啊,我听到差点忘了回家。”诸葛棋再看她一眼,惊讶地瞪大眼道:“你是姑娘?!”
“诸葛,你看诊就是了。”荆大鹏一副嫌他话太多的不耐烦神情。
“男人和女人的诊断和用药皆不同,要是男女不分,就乱了套了。”诸葛棋也嫌他噜嗦似地,以教训的口吻道。
“我不用看病啦,今天主要是看阿溜。”荆小田想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