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重修旧谊
听着他的话,贺心秧急急替自己分辩。
“我没说你是狗哦。”
话讲完,她“呃”了一声,挤眉弄眼、握拳跺脚,哦她很想死,这、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那些话,我想过好多遍,每想一次,就笑一回,那个时候,我们才见过几面,你居然能这么鞭辟入里地分析出我的性格,连郬都颇感惊讶。”
啊我就修过幼儿教育、读过心理学的咩,要分析变态男的毛病,有什么困难,如果你可以给我找一打健康的孩子,我也可以把他们训练得和你一样变态——后面两句话,她是盗版了教育学家华生注解:约翰-华生,行为主义心理学创始者,曾有“给我一打健康的婴儿我可以保证把他训练成任何一种专家”名言。的话。
贺心秧在心底顺口回答,可她嘴巴上说的却是“没办法,我天资好、识人高明,随便几眼,就能把人看得透澈。”
萧瑛瞄她一眼,有人可以骄傲得这么可爱吗?忍不住,他又想笑。
“脸是笑的,心是苦的,这些年,我都过着这样的日子。
“后来找着了,我让人扮演好心村人救下他们,给足盘缠让他们顺利到达邑县,并不着痕迹地提及宫节,引起郬的兴趣,注意到他们。
“之后的事我想你应该全都知道了,宫晴是个出色的女子,果果又是神童般的人物,在邑县那样的小地方怎能不出类拔萃?因此明里暗里,郬帮了他们不少忙”
贺心秧失笑,这人连好朋友都算计,真是狐狸,可话说回来,在被人长期严密监控的情况下,怎能要求他表里如一?
“每个人都说我温柔亲切,说我风流多情,我脸上挂着和善面具,与人为善,事实上却从不相信任何人。可悲的是,演了多年的戏,有时候连自己是真心还是假意,我都分不清了。苹果,你是第一个看清我的人。”
“有吗?”
“开心大笑,是为了给那些棋子看;玩乐嬉闹,是为了让他们把消息传回京城,让萧栤确定我就是个只图安乐享受,不愿承担责任、心无大志的纨袴子弟。
“可是你,一个在青楼出现的小女子,敢在我面前玩手段,敢放言议论朝事,敢笑敢怒,敢无视于我这个王爷的威权,出口讥讽
“我不晓得该佩服你还是嘲笑你的不知天高地厚,但那天你吃亏了,明明是伤心难过的,却不停用各种方式鼓励自己勇敢。
“你说:了不起当做是被狗咬一口,难不成要为此去跳楼?真有人需要为昨夜的事去死,也该是那条吃人不吐骨头的狗。”
讲到这里,萧瑛忍不住又笑开怀,因为有人把堂堂的王爷当成狗,而他竟然还不是太介意。
“记不记得你在别院里对果果说的那番话?”
“忘记了。”
“你说:他出口的话,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他举手投足间,都在诱人上当。你说:那个王爷不是人,他是狐狸投胎转世,心里想的全是算计,一个不小心惹火他,就会让人死得不知不觉。
“你说:别以为他老是笑得温温柔柔、亲亲切切,就以为他是大好人!你骂果果说:少蠢了,你怎么就看不出来,他的笑容很虚伪、他的温柔很假仙,他那身无害风流全是用来诓人的。
“你最后还下了结论。算了吧,我们斗不过他,还是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快快乐乐出门、平平安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