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果果被绑
“会不会是匪徒临时起意,他们缺钱花用,刚好看到小少爷从我们家大门走出去,以为是贵公子就抓了去?”何竞推测。
“不可能,如果是缺钱花用、需要抓贵公子换银子,京城里的富户太多,咱们宅子并不特别显眼,更何况匪徒让人送来的信里,根本没有提到银子的事。”贺心秧反驳。
“信里不提钱、抬头名字写的又是宫节,表示对方不为求财,并且没有绑错人,最重要的是,为什么绑了宫家孩子,却要王爷去救人?为什么他们认为宫家与王府有交情?难不成,对方知道果果的真实身分?”宫晴做出大胆假设。
于是在接到恐吓信的第一分钟,她没想找何叔或晴,却挺着九个月的大肚子,一路飞奔到王府里。
萧瑛是她的定心丸,他在,她的心不摇摆。
他不避讳,她也没什么好怕,反转手心,交握上他的手,澄净透亮的目光对上他的。
“是谁绑走果果?”知道消息后,带着宫晴随后进屋的慕容郬问。
问得好,谁都想问这样一句,自上次的事情之后,萧霁很少往外跑,除自暗门通往几个师父、先生的宅子上课,也就是往来于王府之间了,想对他动手,机会少得可以,谁会这样大费周章的时刻盯牢他,然后一举成擒?
距离上次萧瑛被刺伤不到两个月,又出事了。
一屋子的人围坐着,宫晴、慕容郬、李琨、何竞所有人脸上都凝起一层严厉。
贺心秧的手严重发抖,下唇被她咬出一片惨白,萧瑛不避嫌的走近她,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头。
贺心秧抬眸,眼底的不安对上他的笃定,深吸气,努力保持稳定。
认真想想,好像一直以来,总是他在对她说:不要担心,凡事有我。于是她理直气壮,一有事就赖到他身上,只要他说没问题,只要他点头,只要他随便一个笑脸,她便觉得天塌下来也砸不到自己头上。
“动机。”宫晴习惯性思考。
“什么意思?”李琨问。
“人做一件事,必然有其动机。谁有动机抓走果果?抓走果果对那人有什么好处?或者为了让谁有坏处而去抓果果?”她目光灼灼地望向萧瑛。
“会不会是那些因你破案而被捕入狱的凶手亲属?”贺心秧联想起邑县水灾时,萧霁被拦在半路上的事。
“在邑县有可能,那时果果帮我处理过衙门里的事,被传为神童、声名大噪,人人都晓得他是县太爷的儿子,但入京后,没几个人认识果果,知道他和我关系的人更是少得可以一一细数。”宫晴否决贺心秧的推测。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依赖他,依赖习惯。
就像生孩子的人不是他,可他轻轻淡淡说了句“放心,有我在,你绝对不会出事情。”然后,她就相信了那些没有念过七年医学院的老太太,能顺利助她把孩子从肚子里刨出来。
就像越变越圆、越变越丑的人是她不是他,可他一样笑着说声“放心,等你生完小孩,一定会变回京城第一大美人。”然后,她还没生下孩子,她已经觉得自己是京城第一大美女。
她比萧栤还糟糕,至少萧栤是在全然被欺骗的状态下,相信他、信任他,并照着他“无心”的指示去做,而她分明知道他是修行千年的老狐狸,还是一心一意地相信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人都说,信任是爱情里最重要的因素,所以她爱他,于是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