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过,他有的是办法。
抚到她的颊畔,指间用力,那里一个小小的凹处,略一施力,那种酸麻立刻就让她的牙齿松开,酒液从他的唇里流入她的唇内,那种混着他滋味的烈酒,从他的唇一路烧入她的胃、她的心,还有她的四肢百骸。
他狠狠地堵住她的唇,逼她大口吞咽,吐不出、挣不掉,呛红了她的眼,细白如瓷的脸蛋,很快就染上醉人的红。
“是。”
突变就在那一瞬间。
他的指按下她最、最敏感的地方,她的身子一软,就立刻被他反压回去,再度被困;有时候,了解,就是一种致命的伤,她早该明白的。
他的指,危险地在她的颈项游移,时轻时重,慢慢地感受她颈间的跳动。
“杀人是犯法的。”她淡淡提醒。
有时候,父母对子女年轻的爱情,不阻拦,反而是更高明的手法。
他完全一点手段都不必使出来,只是将他们的伤口各自挖烂给他们看,就将年轻的他们伤得血肉模糊。
也让他们,彼此痛恨。
没有误会、没有旁人、没有任何不得已的原因,他们当初的分手,只是因为他们性格里天生的那致命缺陷;是注定的。
她突来的反抗,他似乎并不意外,很姚水晶式的手段,蛰伏、锁定、掐准时间出手。
“杀你?”他唇角微勾,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般“你欠我的,就是死都补偿不了。”
“是吗?我欠你什么?”他凭什么说她欠他?他凭什么!
“你欠我”之前佯装的轻松悉数被撕破,他眼眸里恨意浮现,再难掩盖“一个孩子!”抓过放在床头的酒杯,一口饮尽杯中的烈酒,低下头,吻住她的唇,浓烈的酒悉数灌入她的唇内。
她咬紧牙关,怎么都不肯松口,灼烫的酒液顺着他们的唇,一直流到她的脖子,淌过雪白的胸前,慢慢地濡湿她的衣料。
她的倔,他从来都是知道的,姚水晶从小到大,每一根骨头里面生的,都是倔强的骨髓,就是被掰了开来,都不会屈服。
他的手掌抚上她丝滑般的小腿,顺着那优美的线条,一点一点地摩挲而上。
她身上那昂贵的套装被他换了下来,浅淡的紫色睡裙,真丝的质地真是精致得无与伦比,细细的肩带、深v的领口,还有那随着她剧烈动作而上撩的细腻裙襬,无一不是绝美的景致,让他锐利的黑眸微瞇。
“夏远航,你为何还要来招惹我?”抓紧他衣领,凶狠而危险“在你眼里,我是很好说话的人吗,嗯?”
“也许。”他轻轻地低语。
“也许?”她恨恨地重复,原来在他的眼里,她就是那么懦弱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