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没有很在意他的话,你也别气了。”
对于他究竟是不是私生子,他自己其实并不怎么在乎,反正还有什么比他过去二十多年来活在孤寂之中还要糟的?
“我怎么能不气?那实在是太过分了!”
除了对于那些恶言恶语感到气愤之外,涌上心头的是更多的心疼。
上官政宗一怔,黑眸闪动着诧异的光芒。
虽然他相信温柔善良的她,不会因为刚才那些话而动摇对他的情意,但没想到她会这么生气。
“就算您说的都是真的,但那些都不是他可以选择的,您凭什么拿这些事情来指责、污辱他?酒庄是他这么多年来,靠自己的本事经营的,您凭什么突然出现说几句话就想夺走?”
“你你”上官宇泽瞪着她,突然间被一个晚辈,而且还是个姑娘激动地指责,让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上官政宗在诧异过后,看着她为自己气得七窍生烟的摸样,黑眸不禁闪动着温暖的光芒。
“这还用问吗?既然你只是个杂种,就没有资格继承上官家的一切!还不快将‘翡翠酒庄’交出来!”
上官政宗并没有被激怒,甚至还冷笑地说:“说到底,你如今再度返回京城,就是和当年一样,对酒庄起了贪念吧?”
心里的盘算被当面揭穿,让上官宇泽有些狼狈,但他恼怒地否认。“别含血喷人!我只不过是要取回原本就属于上官家的东西!”
上官政宗轻哼一声,这理由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但是他的贪婪和野心全写在脸上了,恐怕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
“就算我与上官家毫无血缘关系,但既然这些年来‘翡翠酒庄’归我所有,那就与你毫无干系,你一文钱都别想从这儿挖走。”
“说够了吗?如果你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那就请离开吧,我这里不欢迎不速之客!”
扔下这句话之后,上官政宗不再理会叔叔,他揽着颜采翎转身进屋,而关上大门后,还隐约听见上官宇泽在门外怒声大吼着“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之类的话。
即使已经进入屋内,颜采翎仍旧气愤难消。
“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说得那么难听、那么伤人?”那样满怀恶意的人,有什么资格当人家的长辈?
相对于她的激动,上官政宗显得冷静多了。
“你你这个身上流着龌龊血液的家伙,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上官宇泽怒气冲冲地咒骂。
上官政宗的目光淡漠如冰,任凭叔叔说得再怎么恶毒,他仍是一副事不关己、漠不在乎的神色,仿佛他们在谈论的是某个与他无关的人。
这么多年来,关于那些对他的议论,不论是好是坏他从来就没兴趣理会,而那些言论也从来没能影响他一分二毫,即便是现在,他心中唯一在乎的也只有身边的人儿。
他转头望向颜采翎,想看看她是什么样的反应,就见她的俏脸因怒气而胀红,浑身发抖,气呼呼地瞪着上官宇泽。
“够了!您凭什么这么说?太过分了!”颜采翎忍无可忍地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