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垂下眼,不明白全身怎么有股隐隐约约的刺痛。
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
“你要不要去接言豫?”岑茵看着手表问:“他们应该吃完了,你别把儿子丢给人家的妈妈照顾。”
“我知道。”
静默了一会儿,言放宇又接着问:
“-好吗?我是说“这些年”
“喔,好呀,还不错。”
“是吗?”他想起她从前的模样,不禁脱口说道:“没想到-居然当起幼教老师。”
岑茵冷淡地瞥他一眼。“很奇怪吗?”
“谢谢-照顾言豫。”
“嗯。”冗长的沉默围绕在两人之间。
言放宇抬头看着天空,手插进口袋里,胸口不甚平静的上不起伏着。岑茵有一口、没一口的端着咖啡啜饮,眼看就要喝完。
言放宇突然转向她,问:
“-为什么不联络我?”
“我以为-会成为一个”他想了想,不太肯定地说:“我也不知道,艺术工作,或写写文章之类的吧!-是爱作梦的人。”
“还好,我胸无大志喽。”
她低头拨弄耳边的头发,简洁地说:“我妈觉得,当老师是金饭碗。”
“嗯。”似乎没什么好说了。
眼前的岑茵,陌生得吓人,再也不是他所熟识的可爱女人。
“啊?”岑茵握着纸杯,楞了一下,才会意过来。
她耸耸肩。“我们各有各的生活,没必要特地打扰你。”
“我不觉得这算什么打扰。”
言放宇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没来由的气愤。
对此,岑茵无法响应,于是又仰头喝了一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