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她第一次在他身上嗅出寂寞的味道。

原来，他们都寂寞。

“说不上来。”辜城日叹了口气：“我拜托-，求-别问了。”

他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彻底解除防备让岑茵看见他的疲倦。这意思清楚明白：他、真、的、不、想、谈！

岑茵只好点点头，为他斟上一杯咖啡。

她了解疲惫的感觉，太了解了。

“昨天晚上还好吗？”

“你怎么了？”她等他收拾工具时才开口。

“嗯？”辜城日莫名其妙地搔搔头。“什么怎么了？”

岑茵忍不住撇嘴。

“你少来了。”

好家伙，原来他也满会装傻的嘛！

轮到辜城日问了。

这回，岑茵也回他一个苦笑。“我也不想谈。”

“ok！”

是不是她看错了？

辜城日的神情似乎更阴郁了些。

辜城日难得困窘地摸摸鼻子。

“没事啦！”

“是不是要我问你一百遍才肯说？你这么大了还要人哄吗？”

辜城日横她一眼，咕哝道：“-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岑茵淡淡一笑。“你知道就好了，还不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