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改忝髦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小声地嘀咕,她可是领教了他的厉害了,说得她好像罪大恶极”样。
肝以谅你。”
赴!
好像每一次见到苏慕白总在下雨呢。她倚在栏上,一只手伸了出去,雨滴带着春天的暖意一滴一滴地打在她的手上,一转眼,连袖子口都湿透了。
雨天总是能让自己见到他,若再一次见到他,一定要请他原谅自己,哪怕他会把她赶出去,哪怕要将那“对不起”说上一千次、一万次,她也希望苏慕白的眉头能够稍稍地松开,露出一个真正的笑容。
他长得那样好看,笑起来应该会更好看吧。
只是,自从她进了苏府以来,见到他笑容的次数加起来比在破庙那一晚都少。他在这个家真的不爱笑。
也许是自己的出现更令他不想笑,也笑不出来吧。
院子悄然无声,细细微风徐徐吹过,花儿微微地低下头来,花香满径,空气中带着潮湿氤氲的气味,原来江南春日绵长,雨的气息又将来到。
珏珍珠离开苏慕白的书房后,随意漫步着,她伸手轻抚花瓣,那花娇艳动人,叫人流连。
半晌后,她抬起头,信步向园中走去,一路分花拂柳,越走绿色越重,越走越是不见人声,静谧中,彷佛可以听到花开的声音。
突然,一滴水声打碎了这片宁静。
啪,啪啪啪
赴ァ”她不禁长长地叹气,古人说:“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可是这一次,她是真正地“愁”了。
刚庵痔炱坐在石凳上很容易生病的,你是因为没有伞,所以才待在这裹吗?”
珏珍珠一听到这声音,立刻回过头去,苏慕白就站在亭子外,手上撑着一把油纸伞,透过雨丝看着她。
肝摇我,”也不知是怎么了,珏珍珠突然空前地紧张起来,她努力想压抑住自己那正狂跳不已的心脏,很镇静地说道:“我要为刚刚的话说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肝矣兴倒不原谅你吗?难道在你眼中,我是个这么小气且没有承受力的人吗?”苏慕白收了伞,缓步走了进来。
紧接着,一连串这样的声音落了下来,打在瓦片上、石栏上,打在流水上、花朵上,轻轻重重、远远近近的咱咱声一阵密过一阵。
下雨了。
珏珍珠连忙用双手掩住头,这场午后雨比她所预估的还来得急,她透过雨幕向四周望去,只见那小径尽头有一个小小的亭子,她一鼓作气跑进了亭中。
哎,屋漏偏逢连夜雨,她珏珍珠无往而不利的“表演”为什么到了他面前就全完蛋呢?
春雨绵绵,像女儿家的心思,纷纷扰扰,飘来荡去,剪不断,理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