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们想要入股。”柏永笑扬了扬刚到手的企划书。
“入股?是说我也可以有公司的股份吗?”许莹玉一脸欣喜。
“啪”地一声,柏永笑往她头上一拍“你还不行!至少要有五年十年的资历,或是主管阶层再说。”
“是”严意恒低声回应道,颇觉汗颜。
再喷出一口烟雾,滋地一声,曾董将雪茄插入水杯里,扬扬眉漫不在意地“看来一开始照我的建议,直接从董事会着手,那可就十拿九稳了。”
严意恒何尝不知其中关键,但打通董事会的方法,不外乎钱而已,而那正是自己最缺乏的东西。若向曾董筹得资金,就算那时夺得榔头企业,功劳也是他人的财势,自己的地位要摆在何处?
“我总觉得可以让他们摇摇欲坠,我们再趁虚而入”
“看来是不行,对吧?”曾董淡笑着说“再三个月榔头企业就要改选董事,现在不把握机会,就得再等一年,你可没有这个耐心吧?”
“你觉得他是好人吗?”
不只是好人,还是个滥好人!柯雪心无法作假:“是。”
“他喜欢你吗?”
柯雪心无法确认,只有低声喃喃:“我不知道”
“最后一个问题——”严意恒口气更加严厉“你喜欢他吗?”
严意恒摇摇头,眼中又渐露凶光。
“我会派人提供你一切,若你觉得没有把握,我可以从美国找来一个帮手。”曾董说话时,仍不忘调戏着腿上的女子。
见他如此轻蔑的态度,严意恒忍着气,冷硬地回答:“我自己就可以。”
“好,就看你的表现了。”
“总经理,工会的人刚跟你谈什么啊?”许莹玉见着适才进入的工会主席、副主席,出来时脸上都笑眯眯的,不禁藉机泡了杯茶进门,好一探心中的疑问。
一个问号直直撞上心坎,逼得柯雪心无法呼吸。闭上眼睛,柏永笑他不与人争的善良,就像一股暖流通过心底,一想到这,虽然知道万般不该,但她还是苦涩至极地说了:“喜欢”
“柯雪心,我希望你记住你今天的话!”当地一声,严意恒重重地切断电话。
我说了什么?柯雪心无力地躺回床上,挂了话筒她才明白自己说了多严重的话
再无法睡去,在这最深沉的夜里,柯雪心柔肠百转,任由凝视黑暗的双眼怔怔地滑落泪滴。许久许久,窗外渐渐地照入了灰白的晨光,而她的泪水也慢慢流干,看着床旁的衣柜,她又想还藏在抽屉里的蓝绒戒盒,如今那钻戒已经不再成为一种爱的标记,反而变成一种难以负荷的——负担。
白雾弥漫、烟味呛鼻,老者一手揽着年轻女子在腿上,一手夹着雪茄,仰头喷口烟,才意兴阑珊地道:“严老弟,看来你不但没逮到他,反而让他有了提防,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