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交出人可以。麻老大说高传义欠的赌债,连本带利都没有还清,再交出三千两,咱们就放人。至于什么小桃花、小白花的,老子这里没有,你不妨到‘凤鸣坊’瞧瞧,那儿有一批新进来的雏儿,红花白花的任你挑。只是老子要看你今天有没有这个命来享!”
保镖头儿话一说完便挥了挥手,十几个人一拥而上,只听到兵刃相交之声大作,赌场里的赌客们纷纷走避。
沈梓秧动如脱兔,快如闪电,一招半式就连划了几个人的胸膛,用意只在吓唬他们,故而只使了两分的力道。
那头儿低头见到胸前的浅伤口,还以为是自己一时轻敌,且不想在手下面前丢脸,索性一舞刀式,大喝一声,疾冲上前——
沈梓秧冷笑一声,挥出长刀,须臾间又架在保镖头儿的肩上,那头儿右肩一阵酸麻,竟然长刀脱手,应声落地!
沈梓秧傲然地环视着场内四周。
他让高传义到赌场后方寻找高传信和小桃花的下落,他则一个人引来众人,单枪匹马闯进了赌场,直截了当找麻大刀要人。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一个人到咱们这里撒野,留下个名儿,免得到时做了无名鬼。”一个带头保镖指着沈梓秧说道。
“我要做鬼,也要拉几个人垫背,你们这几个喽还不配替我在阎罗地府开路。”沈梓秧一心要拖延时间,好让高传义能顺利找到小桃花和高传信。
“你是菩萨放屁,好神气啊!我们倒要看看你有几两肉,敢在这里吹大气。”
胜负立见,几十个喽一时忌讳,只能看着头儿被胁,毫无主意。
“这位大爷,我学艺不精,甘拜下风,你要高传信,我这就命人带来。”头儿动都不敢动的,向人使了个眼色,几名喽急忙进去领人。
不到片刻,高传信满身狼狈地被人架出了房里,一见到沈梓秧就高兴地大叫:“沈当家!是你!”
“沈当家?是哪个沈当家,不会是擎天刀庄的沈梓秧吧?”被沈梓秧长刀架在脖子上的头儿,低首看了看肩上擎天刀庄的断玉刀,大惊失色地问。
“正是在下!”沈梓秧严峻地说道。
“吹大气,不敢。要打架,更别忙,我只是要来找你们的老大麻大刀,和旁人不相干。”沈梓秧道。
“哼!你是算准了咱们麻老大不在这儿,所以才敢来撒野!”
“他不在?那么高传信人呢?小桃花呢?把他们交出来!”
“哦!原来是高家找来的打手,想要讨人?”
“废话少说,把人交出来!”沈梓秧心急,如果麻大刀不在此,那么传义有可能会找不到小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