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是。”

“还是我想要透天独栋的，-不想背那么重的房贷？”

“也不是。”

他拉着她一起坐下来。

“我在忙，先别拍了。”洪慕莓又专注在计算机上。

李晤问：“在查些什么资料？”

“没什么，你也先去忙你的吧。”洪慕莓似乎想掩饰什么。

他问了几句，都被洪慕莓挡掉，只好继续看房屋广告，等到洪慕莓关机，立刻把他中意的几个地方递给洪慕莓。

“-看怎么样？找一天休假，我们一起去看房子。”

洪慕莓手握鼠标，盯着计算机屏幕。

李晤回家，瞄到画面上是个蛋糕图片，心想她又在找寻有关工作内容的资料厂。

在沙发坐下，翻弄他今天去中介公司那里取得的广告，并拿笔作记号。

不时抬头，看着洪慕莓的样子，他唇边漾起了微笑，静静地凝视她的侧脸一会儿，蹑手蹑脚站起来，找到照相机，以简直是匍匐前进的姿态，慢慢地接近洪慕莓，然后把快门按下。

她这才吓了一跳，转头：“别拍了啦，底片都用了十几卷，你怎么都拍不厌啊？”

洪慕莓却意兴阑珊，把广告单摆在茶几上。

“对不起，买房子的事得暂缓。”

“为什么？”

“我的钱不够。”

“不会啦！我算过，-和我的存款付完头期款后还有难道-其实没有那么多存款？”

“永远都不厌倦，我以后还要拍更多-的、孩子们的、还有子子孙孙的。不过，孩子们长大会飞走，只有我们会一直当伴，我要继续拍。”

“老了丑了也拍？”

“-是最美的，怎么会变丑呢？想象一下那种样子，一个老公公在为一个老婆婆拍照，而我们的曾孙在问我们的孙子：爸爸，为什么曾祖父要一直拍曾祖母？他会回答说：因为爱呀！”

“哇，甜到我的肉都发麻起来了。”

“哎唷，你都把我的实话当作在甜言蜜语。”李晤不满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