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在等你帮我。”他一双黑眸紧紧锁住她的水瞳,恳切而焦灼。
“好。明天下午三点,我在‘世界金融中心’的冬之花园等你。”她喑哑着嗓音说。
哦,她记得了,那日在山顶的别墅里,她曾经疑惑的问他——我们相爱吗?
“你意思是说,你这一切荒唐的行径只是为了惹我生气,好证实我们之间的确存在着真正情感?”
“是的,我们都必须要明白一点。”
“明白什么?”
“明白你不是居心叵测,暗藏祸心;明白我不只是想追回那幅画,不是一时迷惑于你的美色。”
“洛寒!”傅仲轩气得大声咆哮。
“住口,你凭什么又打人又吼叫的,他说错了吗?我已经伤得够重了,请你走吧,从今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含着泪泡,她扶起阿迪,走往他停车的地方。
“你可以开车吗?”把阿迪扶上驾驶座,她已累得腰快直不起来。
“你不送我?”
“很抱歉,我必须先找个地方疗伤,假使我幸运没有被击垮,过两天我会去看你的。”关上车门,她让自己沉浸在凶猛的雷雨声中,丰沛的雨势打在她单薄的冷衫上,释放出她上半身华美匀润的原始曲线。
沈洛寒怔愣地不知说什么好。
“明天已经是最后的期限,如果阿迪再找不回那幅画,保险公司将请求纽约警方协助,届时,我们两人都没办法再包庇你和丹尼尔了。”
“所以呢?”接到丹尼尔的紧急来电时,她其实已作了最坏的打算,这时候即使听到更不幸的消息,也不会太过震惊的。
“所以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自己下定决心,是留住你,还是留住那幅八千万的名画。”他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一手轻抚着她憔悴的容颜。
“你下定决心了?”八千万相当于几十亿的台币,沈洛寒自认没那个价值。
傅仲轩无声地从后边走向前来,没带任何雨具的他,淋得和沈洛寒一样湿透。
“我惹你生气了?”他的语音在风中形成一股悲凉的沧桑感。
“哀莫大于心死,一个死了心的人怎么还会生气。”沈洛寒转过身子,朝晦涩的街道笔直走去。
“谢谢你爱我爱得够深。”傅仲轩拉住她,扳过她的身子,托起她光滑湿淋的下巴。“你不是要一个答案吗?现在我已经证实它是肯定的,你为什么还要走?”
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