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再说下去,我哮喘又要发作了。”怎么有人敢把自己荒唐颓废的行为视为堂皇正大?
“不行,自今日起,你得为我活得健健康康,长命百岁。”把她紧紧嵌入胸膛,两臂使劲交握住,像害怕什么人会从中突然把她给掳走一样。
“是你一意避着我。”周晓帆扑伏在他胸口,语多幽怨。
“我知道,是我错了。”
“我很好,觉得像睡了好久好久,一觉醒来,几个月的辛劳全部得到舒解。”
他放心地点点头“那就好,我以为这一次我就要失去你了。”
“因为这样,所以你才做恶梦?”周晓帆抚着他的脸,用唇为他把泪水拭去。
“不是,”江枫苦涩地一笑“我梦中的你依旧是甜美可人,教人心旷神怡的。”
“那么,是梦见了儿时的往事?”他甚少对她提起过往的伤痛,她零零碎碎的只知道那是一个充满幢幢黑影,血泪交织的童年。
他猛睁开眼,见周晓帆两翦秋瞳正讶然地望着自己。
这一吼,连房外诸人都吓呆了。
“你做恶梦了?”见他面色苍白如纸,周晓帆心疼地搂住他的颈项,让他的脸得以埋入她的心窝,让梦境中的疼楚能暂时得到舒缓。
然而江枫却本能的朝那素馨沁溢,宛然偾起的**一路吮吻而下,嘴里发出如呓语般的低喃,故作痴迷地需索数月以来不曾有过的温存。
周晓帆大病初愈,其实并不适合激烈的举动,但她依然顺从迎合他的索求,在他疯狂的掠取下晕眩了。
“我对家父的记忆只有一只酒瓶,和满嘴的乌烟瘴气;而我母亲总是坐在床头哭泣。也许是熬不住长久的蹂躏,我七岁那年,中秋节前一天,她搭上了一个男人骑乘的摩托车,从此没再回来过”江枫首度向她道出尘封多年的往事。
“难怪你总是那么”她不知该用什么形容辞来解说他超乎常人,对异性的放浪和冷酷无情。
“敌视女性和缺乏母爱?”他愧然淡笑,并不强辞夺理辩解自己的偏执。“是的,我曾经把儿时的愤恨作错误的转移,直到遇见你。要不是遇见你,我行走大路的步伐才道逢岔出的小径。”
“岔出的小径?”她不能认同他的说法,水眸旺旺地望着他。
“不是吗?我原来当流氓当得好好的,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你梦见了什么?”
她这个问题,像触到了江枫隐讳内心禁地的一只地雷,让他整张脸变成灰败的色块。
“算了,不提它了,嗯?”她连忙再度拥他入怀,竭力抚慰他的情绪,他一抬头,刚毅的泪水便顺颊而下
“不,江,别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问。”在她面前,他向来坚持英雄有泪不轻弹,他今儿是怎么了?周晓帆吓得手足无措,只能紧紧的抱住他。
“你没事了?”他反而关切地问。